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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历史上,是南宋最大规模军事集团叛逃的始作俑者,无论对宋室,还是对汉民,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更背弃了当初投笔从戎的壮志雄心。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而郦氏一门,本应株连,但适逢大赦天下,多有释之。且官家慈悲为怀,或重罪轻罚,或轻罪不予追究,郦氏一族,终得以保全。
郦氏一族,感铭五内,焚香以祷,感念君恩。却不知这其中肮脏的政治交易。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铁律从未改变。一般天子方登基,总要隐忍一段时间,慢慢培养自己的亲信,待羽翼丰满,再逐步将朝中异己份子一一清除,这几乎成了定律了。
不过,赵构这位新天子却不一样,他是复辟,不是新皇登基,在朝中,他早有强大的实力。他有这个底气,将朝中的异势力一举清除。
首先开刀的,毫无疑问,自是左相吕颐浩无疑。严格说起来,吕颐浩早前还是赵构提拔上来的丞相,算是建炎派系中重量级人物。只可惜,正因他是左相,百官之首,在赵构失踪后,下一任天子的选择重担,就压在他身上,容不得他回避,这也就造成了他的悲剧下场。
五月十九,郦琼伏诛次日,朝中下旨,除吕颐浩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贬为庶民,限时离京。又过得半月,在吕颐浩举家南迁途中(吕颐浩祖籍山东沧州,此时已是天枢势力范畴,没法归梓了),又有宫中缇骑追上,宣读圣旨,却是将其流放琼州(今海南海口)。
吕颐浩仰天悲叹,家人号啕悲鸣,一代权相,就此没落。
拿掉了大头,接下来就是右相朱胜非。恰在此时,朱胜非之母去世(朱母的确死于1132年),这位右相当机立断,立即上疏自请去职守孝。赵构也只是想搬开这些绊脚石而已,倒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一见对方如此上道,自然也是顺水推舟,罢其右相之职。
再往下,就是赵儆、赵供这俩货了。对这等无甚才干,根基浅薄的骑墙之辈,处理起来,更是简单。去职、削爵,不过一道手谕的事。若非二人俱为宗亲,少不得要流徙三千里。与吕颐浩一样,去那鸟不拉屎——不,很多鸟拉屎的地方。
赵构重新上台,施雷霆手段,风卷残风般清扫了一大批人,唯独只有一人,不能动,也不敢动——判宗正寺正卿、齐安郡王赵士褒。
此老位高辈尊,是赵宋皇族的一根标杆,目前在整个南宋。在辈份上能压得住他的。只有一个隆佑太后。但正如赵构奈何不得隆佑太后(赵栩上位,隆佑太后是首倡者)一样,他同样不能动赵士褒——王爵不能动,因为那是太上所封;判宗正寺正卿也不能动。因为无人可取代。除非老肃王回来。倒还可有一竞之力。不过。人家老肃王此刻早已随佳婿回长安,与女儿团圆了,只怕再不会过江。跑到南宋这艘“破船”来凑这热闹。
有贬的,自然就有升的。首先是坚定支持派的赵鼎出任左相,张浚进知枢密院事;从龙首功的张俊,以功进领镇洮、崇信、奉宁军三镇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成为继刘光世之后,第二个建节的南宋将领;杨沂中授保成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兼领侍卫马、步军司,统管三衙亲卫军;杨密也升任御前右军副都统制。
可以说,押对宝、站对队的一干文武大臣,个个捞得盆满钵满。对于刘光世当日暗助之举,赵构也是心领神会,虽未加封,却少不得有一番赏赐。
诸般封赏皆毕,唯独右相之位一直空悬。正当朝臣议论纷纷,猜测此位谁属时。五月底,韦太妃、邢妃、秦桧一行,扶太上龙殡梓棺过江,满朝文武出迎百里。这时百官才恍然大悟,这段时日朝局动荡不安,弄得人心惶惶,怎么竟将此人给忘了。
不出所料,秦桧回归当日,当即被拜为右相,比历史上足足提前两年。这样一个人,又会给南宋王朝带来什么呢?
秦桧带回来的,就是一份天枢与南宋重申盟约。这可是赵构日夜盼望的“礼物”,也是他此次冒险北上的最大祈盼。如今竟得以达成,当真喜不自胜,连声喜赞“朕又得一佳士也”。
当然,天枢礼物不是白给的,更甭提送还你父母妻女……这得是多大的恩惠?你不得意思意思一下?那么,天枢所要的“意思”是什么呢?
成都府!
成都府自治,这是华王的条件。
据秦桧所言,临归之前,他得华王召见,明言已下诏令秦凤军副统帅刘锡,动员大军逼向成都府。成都府,你同意也要自治,不同意也要自治。
事已至此,夫复奈何?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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