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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看看他们,又道:“你二人可知,楚云生并非死于剧毒?”叶吟秋和舒袖同时一震,抬头望着包拯。包拯叹道:“他的确是死于酒后心疾发作,那晚舒袖虽将毒药涂在了花枝上,但后来的暴雨将毒药几乎冲刷殆尽,并没有真的毒到楚云生。可你二人行为已触犯刑律,本府还是饶你们不过。”
舒袖目光有点散漫,轻声道:“不,是奴害了官人,若奴多信他一点,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奴罪无可恕,罪无可恕…”叶吟秋却大声道:“如此说来,草民并未害死他,求大人开恩,饶恕草民吧!”包拯闻言怒道:“好狗才!似你这般狡诈狠毒又毫无担当的小人,留你何用?王朝马汉,将他押入大牢,明日堂上听判!”
王朝马汉应声是,上前提起瘫坐在地的叶吟秋,押了出门去了。舒袖跪伏在地,恭恭敬敬道:“谢大人一番苦心,让奴不至一错到底。”说完磕下头去。包拯长叹一声:“张龙赵虎,带她下去吧。”两人应了,走上前来,舒袖站起身来,再对众人深深一礼,这才随张龙赵虎走了。
花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半晌包拯才道:“夜深了,都安歇去吧。”几人这才行礼告退。走在回廊上,展昭道:“你是如何说服舒袖拿了那信出来的?”白玉堂道:“哪有那么容易?我是猜他们赠药时必有传书,就仿着叶吟秋笔迹写了信,叶吟秋心里本就有鬼,加上灯光不明,大人又讲了冤魂告状的话,他心虚之下哪能看仔细?”
展昭点点头:“好计那让舒袖来花厅想必也是你的主意?”白玉堂道:“不错,可是,当真的让舒袖亲耳听到那么无情的话,我忽然有些不忍,她实在有点可怜。”展昭没答言,只是长叹了一声。
回到房中,虽然都有点疲累,但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也不想再说什么,就那么互相握着手,默默躺着,不知何时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早,包拯开堂审理此案,传舒袖时,半日不见人来,正疑惑间,牢头慌慌张张跑了来跪下回道:“禀大人,犯妇舒袖在牢中用金簪刺喉自尽了。”包拯闻言一下站了起来,怔了片刻才缓缓坐下,摇摇头道:“好一个舒袖…”展昭心里一酸,这女子,到底还是走了这条路。
包拯很快回过神来,判了叶吟秋终身监禁之刑,叶吟秋闻得此判,失魂落魄,张龙赵虎上来带他下去时,他忽挣脱两人,一头向堂柱上撞去,登时血溅满地,就此死在堂上。包拯摇摇头,叫衙役将其尸首搭下。。楚福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磕头磕个不住。此案到此审结。
退了堂,包拯让展昭带了楚福,往牢中去取舒袖尸身。到了牢中,展昭道:“舒袖与你家主人到底是真心相爱,他们生不能相守到老,死了就别再分开吧。”楚福此时对舒袖已不再那么怨憎,点头答应。
处理好这事,也就到了巡街的时辰。但他今日心绪不宁,不知为何,一心只想去见白玉堂,于是交待了王朝等人巡街,自己信步回了小院。
进去就见白玉堂懒懒地倚在蔷薇花荫下的躺椅中,手上一杯女儿红,却没认真去喝,只是出神。几点阳光透过花荫洒在他身上,让他好象发起光来。
听到院门响,白玉堂目光转过来,瞧见是他,微微一笑:“猫儿,回来了?案子审结了?今儿不用巡街么?”展昭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皱着眉道:“大早起怎么就喝酒?早饭吃了么?”说着拿过他手中酒杯放到一旁桌上。
白玉堂任他拿了酒杯,顺手握了他的手道:“吃了,有刘清张平在一旁催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俩小子可真絮叨,我要不吃,耳根怎么能清静得了?…大人怎么判了?”展昭道:“叶吟秋判了终身监禁,想是怕受那苦楚,当堂撞柱而亡,舒袖…在牢里自尽了。”
白玉堂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可惜了…猫儿,你说害了她和楚云生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明明那么相爱过。”展昭叹了口气:“是猜疑和嫉妒,对么?爱人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信任,若没了信任,再美好,再真挚的爱都会变成毒药。”
白玉堂再问:“那你觉得我们之间如何?”展昭认真地道:“我自是全心信任玉堂。”白玉堂道:“可是,我有过很多红颜知己,曾经‘风流天下我一人’。你也信我?”
展昭道:“过去怎样你我均无法改变,又何必追究?我知你现在是全心爱我,这就够了,若不信你,当初也不会应了你。”说罢看看白玉堂:“那玉堂你呢?可全心信我?”
白玉堂对他灿然一笑:“你这猫儿若不可信,天下怕没可信之人了。………你既不去巡街,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