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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直糊涂了,不明就里地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
若水不等凌意可发话,抢着说:“若水何等身份,如何敢同少奶奶相提并论?自我病愈回来,少奶奶处处高抬我,待我亲如姐妹,今日的提点更是如同#灌顶,让我受益非浅。少奶奶指出的四宗罪,让若水深为羞愧自责,所以才打算除老夫人罚地一个时辰外,再跪四个时辰以谢罪,也惩诫自己永不再犯。本想早早过来跪,可是少奶奶体恤若水身子弱,怕早上祠堂里阴冷,吃过午饭若水又困得慌,所以歇了一会才过来,谁知身子不争气,才两个时辰就晕了过去,害得公子和少奶奶担心!”
奉直直视着凌意可:“四宗罪?那四宗罪?说来我听听!我从来不知道象云姑娘这么单纯善良的人,还会同时犯下四宗罪!”
若水吓得忙说:“公子切不可怪少奶奶!若水确实犯下了四宗罪,件件是实,少奶奶绝对没有冤枉若水!她是为了若水好才说地,免得以后再犯而已,我感激还不及,公子切不可怪罪!”
凌意可眼见他对若水百般呵护,对自己步步紧逼,怨恨的同是也心灰意冷,原来自己付出再多,得到地也不过如此,索性把心一横,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反正虽然于情不合,却全部在理,不信奉直能抓住半点错处。
奉直听她说完,明白了是在揪若水的错,早上地情形她亲眼看见,怎能做到熟视无睹?偏偏凌意可的话处处在理,让人不能辩解分毫,心里渐渐明白凌意可的精明厉害,也许贤良大度全是做假吧,如果真的如此,她怎么容得下若水?
可是嫡妻要管教妾室,他还能时时护着,只好另做打算。思索片刻无奈地对若水说:“少奶奶说的也是,你以后要小心从事,切不可再犯!总呆在这里也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
若水费这么多周折,就是要他明白凌意可的本性,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连忙顺着奉直的话谢过凌意可。
碌儿就要传小轿来抬,若水挣扎着说:“不用麻烦,我还是走回去了,逾规了不好!”
“既然嫌坐轿麻烦,我抱你回去,反正你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说完一把拦腰抱起,心疼地说:“还答应我好好将养身子,你看看都清减成啥样了,抱起来轻飘飘的,比以前差远了!”奉直抱着若水大步向前走,若水含羞地笑笑,撒娇地说:“公子说的什么话,这么多人羞死我了。以后一定好好将养身子,不让你的少奶奶担心。”
说完含笑看着凌意可:“好好的喜宴,奴婢却害得少奶奶和各位姐妹们不得安宁,全是我的过错。奴婢身子好了,一定好好侍奉公子和少奶奶,并向各位姐妹赔礼!”
凌意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话里虽然全是歉疚,可是清澈眸子却冷冰,心里暗暗冷笑,你一个小小的通房,就想凭着公子的宠爱对我用心计,难道他能宠你一辈子?
正文 一百零九、释嫌
奉直一直抱着若水回到了偏院,凌意可也纡尊降贵跟了来,打量着窄小的院落和简陋的陈设,更觉得若水不知好歹,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她凭什么和自己争宠?
若肯百依百顺,做低做贱,说不定还能赏她一口安稳饭吃,可是再看看若水虽然病中却依然惹人怜爱的样子,又暗下决心,这种女人在身边,终会占了奉直的心,就是再恭顺低贱,也必要除了去。
若水被安置到床上,奉直揭开裙子,心疼地看着她的膝盖,吩咐立即取来伤药,不放心别人,自己动手给她涂了药这才坐下来歇息。
凌意可上前给他擦擦汗,吩咐丫头打扇,又亲切的对若水说:“妹妹可感到饿了?你还没吃晚饭,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奉直这才恍然大悟,感激地说:“娘子细心,我都忘了她还没吃饭!”
又体贴地对若水说:“你可什么想吃的东西?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若水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喝口粥就行了!”
凌意可连忙吩咐仙儿:“你一向细心,又和厨房的人熟悉些,去看看有什么清淡可口的粥菜,传过来!”
仙儿应了一声下去,很快就和小丫头提着食盒来了,打开一看,是温热的绿豆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面点,若水点点头谢过:“仙儿姐姐费心了,很合我胃口!”
凌意可吩咐摆好饭菜,怕奉直嫌她碍眼,忙告辞了带人退下。
看着她们都走了。奉直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若水起来吃饭。若水靠在他怀里。娇嗔地说:“少奶奶真是善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