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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待旦,是不是也就是如此了。
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太霸道太汹涌,让谢一北一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眼睛盯着他的伤处莫名就移不开。
像是他第一次喝洋酒时,琥珀色的澄净液体吞下去,满口苦辣,却没有别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觉得心跳加速,身体有热气上涌,像是被雾气包裹,脑子里一片迷蒙。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这一晚谢一北躺了好久好久,都迟迟没有睡意。
谢一北早上是被楼下“洗抽油烟机”的吆喝声吵醒的。一脸痛苦地抬腕看了看表,看到那时间,顿时睡意全无。
猛地坐起来后发现身侧多了一床被子,昨天的事才如潮水般涌回记忆。
嗯,今天不上班了。
平时医院的工作太忙太累,一个月都捞不着几天休息,怕是因为昨晚睡前模模糊糊有着“明天不用上班”的念头,才一不小心睡沉了,连那人起床都没感觉到。
揉了揉眼睛,谢一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卧室准备去洗漱。刚一出卧室就看到那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悠哉地翻着他放在书架上的杂志。见他出现,抬眼波澜不惊地瞥了他一眼,又垂眼继续看了起来。
餐桌上摆着个碟子,里面是一只荷包蛋。
是那人给自己做了早饭,顺便也给他煎了只……?
谢一北这才惊觉自己正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发没梳脸没洗一脸没睡醒的表情面对着这个昨天拎着枪闯进他家的陌生人。突然脸就红了,坑着头冲进卫生间,简直像是逃难。
刚睡醒脑子果然不好使,反应都慢了半拍。
真是……莫名其妙。
☆、第四章
第四章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相处得很和谐。
曾白楚的话不多,准确地讲就是只要能不说话他一个字都不会说。谢一北虽然没他这么闷,可面对这个明显拒人千里之外还很有杀伤力的男人,也不敢找他聊天。虽然知道这个人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恐怖甚至对他还算和善,但光是那眼神冷冷地扫过来,就足以谢一北保持沉默了。
曾白楚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却没有关掉谢一北的。只是这几天他的手机除了10086的短信也从来没有响起过,直到电用完自动关机。
谢一北说自己的厨艺是糊弄糊弄显然是过谦了。虽然材料不多只能烧些家常菜,可味道确实很好,咸淡适中,很合曾白楚的胃口。
曾白楚在吃饭上很好打发,什么都不挑,只要别是生的糊的几乎什么都愿意吃,路边摊和五星饭店对他来说区别也不大。所以这个怎么合胃口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还思考了好半天。
直到吃晚饭谢一北去洗碗时,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方盈和他去吃饭的事儿。
那天他们赶时间,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很小的饭馆解决。结果方盈那个挑嘴难养的丫头对那饭店的厨子赞不绝口,说他做的饭有种“家里的味道”。
当时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家里的味道”是个什么味道。
不咸不淡,口味适宜,没什么特点,没什么珍贵的食材特殊的做法,却天天吃也不会腻。
如果可以这样理解的话,这个被强迫的临时房东做的饭,倒符合他心中“家里的味道”的概念。
谢一北越过就越觉得,除了有可能害他丢了工作,这个硬闯入家中的危险分子其实没那么糟糕。除了刚来的时候会动不动用枪指着他,剩下的这几天虽然冷着脸,却给人无害的感觉。烧什么他吃什么,平日一句话都不说,除了翻他的书就是睡觉。尤其是当他看完了他书架上一本小说的上册问他下册在哪里的时候,谢一北简直有了这是个来家里小住两天的朋友的错觉。
所以当他要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错觉终究是错觉。
这几日谢一北每天都在帮他换药。那人的伤口愈合能力简直像是人猿泰山,让他每次都要感叹好半天。
“本来我是建议你要去缝针的,不过你既然不愿意出去,我这里卫生和硬件条件都达不到,也只能消消毒什么的了。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很强悍诶,现在看来不缝针也完全没有问题了,只要好好休息注意卫生等它自己长起来就好了……”
这个男人一边往他肩膀上缠纱布嘴里一边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曾白楚听着头痛,要不是听他一直是担忧的温和的语气,真有种想掐住他脖子的冲动。
不过这次也着实幸运,随便一挑居然是个医生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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