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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沉了沉气,面上显出一丝痛快来,接着道:“原本奴婢是不该知道的,只是那晚上福晋院里的管事在查点院子,那个管事远远瞧见都统夫人抱了一个物件出来,本来也不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飘来几声婴孩的啼哭,虽是声音不大,可在这夜里,管事的听得分明。都统夫人又慌忙拿个什么东西将那婴孩的嘴堵上了。管事的怕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深知这件事若是从他口中传了出去,必定会被灭口,又惊又急,过了不久,就故意犯了错被打发到下面庄子上去了。”
雪如再也忍不住,手指哆嗦着,可也不敢大声,颤颤巍巍道:“那个管事的对我怀恨在心,他一定是故意诋毁我的!”
白吟霜也不看她:“一个管事的话可以是假的,但若是秦姥姥的话呢?”
雪如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姥姥。
秦姥姥慌忙道:“福晋,奴才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奴才发誓,奴才什么也没说啊!”
“都给朕闭嘴!”老乾的桌子又拍的啪啪响。
白吟霜道:“秦姥姥对福晋自是忠心耿耿,可惜秦姥姥有一个好吃好赌的儿子,奴婢借了他几回银子,他便答应奴婢打听这件事。秦姥姥喜迎金孙的那一天,可不是喝醉了?”
秦姥姥目瞪口呆,反身一个巴掌打在他儿子脸上,颤音道:“你这个逆子!”
白吟霜又一叩下:“奴婢的话可以不信,若是加上管事的,秦姥姥的儿子,奴婢何德何能,能编出这样的故事。而且,福晋,都统夫人,你们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现在这样惊慌?整个事件原原本本就是这样,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
雪如的声音都哑了:“皇上,皇后娘娘!这些人都是被这白吟霜收买的呀!她的话不可信!”
那拉冷笑道:“若没有这回事,你又害怕什么?难道还怕皇上不能还你一个公道吗?”又对白吟霜道:“硕王爷一直宠你,待你不薄,你又为何下这等工夫非要至王府于死地?”
这话也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白吟霜冷笑,眼含恨意:“他们哪里带我好了?若不是福晋,我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玉石俱焚?我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与爹爹一路上京,在京中卖唱。就是因为你家儿子看上我了,你便将我一翻作践。好一个堂堂王府福晋!砸了我家,将我赶出京城,被人侮辱,沦落青楼。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白吟霜也声嘶力竭了:“如今,我若能够报得此等深仇大恨,我即使死了,也是甘愿!你做下的好事,便要你的命来偿还!”
“啊!”皓祯发疯般惨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额娘,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吟霜?”
“给我封了他的嘴!”那拉喝道。侍卫将皓祯扭下,一团物事蛮横地紧紧塞入皓祯嘴里。那拉又问皇上:“您看这事?”
老乾认真了,若是他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现在看了雪如雪晴和秦姥姥的反应,也完全信了。当下里,吩咐彻查。将硕王府一家,都统夫人羁押在宫,一干奴才拉下去,打得打,再加以全家威胁,终是撬开了雪如雪晴身边奴才的嘴,谁寻觅的同一日出生的婴孩,谁抢来的,雪如雪晴再喊冤,甚至连皓祯的亲生父母的地址也查到了,再不容她们辩驳。
铁证如山,雪如再不敢吭一声,瘫倒在地上,挥泪如雨。
岳礼已是完全绝望了,敲着雪如的脑袋,几十年的夫妻,如今看着怎么这样陌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我为什么这么做?”雪如声嘶力竭:“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宠翩翩那个贱/人,让我在府里无处容身,若是她再生了儿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胡闹!”那拉喝道:“从来没听说过无子的嫡福晋会被废的!侧室生的儿子还不是得管你叫额娘?!你的地位谁能威胁到你?这些理由显然是在强词夺理,若不是你打得把王府攥在自己手里的主意,你还会这么用心?”又对雪晴道:“身为都统夫人,你安得什么心?王府的福晋生不生儿子,与你什么相关?你不说劝解你妹妹,反倒想出这样黑心的点子!一个硕王福晋,一个都统夫人,将一个王府玩弄于股掌之间,无视王府尊严和血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了!”
“唔,唔~”皓祯嘴里塞着布,被侍卫反手压着,狂扭着,如同风中的树叶。
雪如见事已至此,看着皓祯癫狂的样子,心一横,嫌恶地看着皓祯:“都是你!若不是你做下的好事,引来的贱/人,我们一家又何至于到这种下场!”
雪如从怀里掏出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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