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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袖一拂,走到那碧玉小几之前,将几上的金色香炉移动一☆下,放得正了些,又冷哼一声,低语道:“竟将我的龙涎香都点了起来。”
展白心中一动,脱曰道:“阁下是否此地的主人?”
那少年冷笑一声,接口道:“我不是此地的主人,哼哼,难道你是此地的主人不成!”
展自心中暗叫一声:“惭愧!”
非但再无怒火,反觉歉然,油油说道:“小可实在不知此处是何地,也不知是怎么来的,阁下若是此地的主人,只瞥将小可抬出去便是,唉!小可……”
那少年双目——张,冷晚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哼哼!”
突然回过身来,厉叱一声:“不管你有伤无伤,有病无病,快些给我滚出去!若是等到我亲自出手,哼睁,那你就惨了!”
展白暗叹一声,他此刻心中虽又怒火大作,但转念一想,这里若是别人的居处,而自己却糊里糊涂地睡在人家床上,自然难怪人家不满,便又将心中怒火撩下去,缓缓道:“阁下若是此地的主人,小可自应离去,只是小可此来,实非出于本意,阁下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那少年剑眉一轩,厉叱道:“一盏茶之内,你若不快些滚出去,本公子立时便让你……”
展白纵是极力忍耐,此刻亦不觉气往上撞,接口道:“阁下纵然能特一个手不能动、身不能移的病人伤在掌下,也算不得什么英雄。”
那少年目光一凛,突地连声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若未病,我就无法伤你了?”
展白也冷笑道:“这个亦未可知。”
他本非言语尖刻之人,但此刻却被这少年激得口齿锋利起来,心中本想说出自己来到此地,大约是被那中年贵妇带来,但自已却连人家的姓名来历都不知道,想起那三条大汉和她的对话,更怕替那中中贵妇带来麻烦。
暗道一声:“展白呀展白,你宁可被这少年摔出房去,也万万不可连累人家!”
只是他却未想到,他苗真的是被那中年贵妇带来此间,那么那中年贵妇必定有着原因,她和这少年也必关系异常密切,否则怎会如此?
那少年目光转了几转,突地走到展自身前坐了下来,伸手把住展白的脉门,展白心中既惊且奇,但周身无力,根本无法抗拒,只得由他捉住手腕,抬目望来,却见这少年眉心深皱,右手一动,又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抓佐,沉吟半晌,目中竞现出惊异之色,起身在屋内转了两转,袍袖一拂,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展白目送他身影消失,心中不禁大奇,暗暗忖道:这少年本 来叫我立即离开这里,怎地微微把了把我的脉,就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又忖道:“我此刻周身并不痛苦,却又没有一丝力气,这些天来,我失去知觉,理应病得不轻,但此刻我怎的连一点病后那种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想来想去,只觉自已这些日子所遇之事,竟然全都大超常情之外,无一能以常理揣测,便索性将这些事抛在一边,再也不击想它。流目四顾,只见窗外庭院深沉,柳丝随风飘舞,屋内香气阵阵,陈设高雅。他身世孤苦,几曾到过这种地方,一时之间,更觉那中年美妇和这倔傲少年的来历不可思议,心里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与自己本无干系之事,但思绪索乱,却又无法不击想它。
他心念力自转了数转,哪知门外突又传人那倔傲少年冰冷的声音:最近天气太热,你们想必懒得做事,我看,你们真该歇歇夏了.”
语声落处,门口人影微动,那倔傲少年,使又负手走了进来,双眼微微上翻,面上虽是木无表情,但令人看来,却不由自主地会从心底泛起一阵阵恢栗的寒意。
展自微一偏首,目光动处,只见四个黑衣劲装的彪形大汉,垂着双手,远远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行动之间,虽然都极为膘悍矫健,但面目却有如死灰,惊悸恐惧之情,溢于颜表,生像那倔傲少年方才所说那几旬轻描淡写、似乎没有半点责备意昧的话,已使得这几个剽悍、矫健的彪形大汉,为之惊骇到这种地步。
那倔傲少年鼻孔里冷哼一声,尖长的手指,从袖中伸出,往躺在床上的展自身上轻轻一指,用他惯有的冰冷语调缓缓说道:“这人是谁?居然在我床上高卧起来,你们虽然都养尊处优惯了,等闲不会轻易动弹一下,但却不致一个个连眼睛都瞎了吧?”
这倔傲少年说起话来,声音冷淡平静已极,既不大声喝叱,亦不高声谩骂,但这四条彪形大汉听了,面上的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