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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云门曰:“扇子'足 孛'跳上三十三天,触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如倾盆。”古来禅德也常如此乱说一通,瞒你一下,信得过的,便是“这个”。不理会宗师信口开河矣。昔有师僧奉马祖命,勘其师弟大梅,谓曰:“昔日师云即心即佛,今日师又高一层矣,今日非心非佛非物。”大梅曰:“我这里依旧是即心即佛。”走!(再行香)
魔由心造,妖由人兴。如喜音乐者,习气故,静中现出音乐。倘明乎此,魔亦是佛,可取可不取,认识这个,要它如何便如何。我法门中不重神通,而要汝反闻闻自性,否则将发耳通。然而认识这个后,则可修有为法,神通妙用,皆由定发,但现不须乎此。平常骂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而今禅堂正须如此。
(三点五十分上座。四点二十七分下座行香。)
平日汝等看永嘉大师禅宗集,乃至谈任何书,均溜读过去,未曾体会于心,毫无益处。今试为汝等说之。……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上座。
(五点上座。五点三十七分下座行香。)
举世都从忙里老,几人肯向死前休。小乘人明了此点后,即入深山古庙,冷湫湫地去。如隐山偶被洞山与密师伯寻见,即烧庵避去,述偈曰:“三间茅屋从来住,一道神光万境闲,莫把是非来辨我,浮生穿凿不相关。一池菏叶衣无数,满地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屋入深居。”
高得那么高,吾人矮得那么矮,但矮得亦有道理。何以故?“剑树刀山为宝座,龙潭虎|穴作禅床。道人活计原如此,劫火烧来亦不忙。”诸位下山,为俗务亦好,为学者亦好,但勿忘居士林此一段时间。保任已有偶得的境界,慢慢可以更进步。
且谈功夫:见道之士,无所见处,就是这个,久而久之,即如檀即奢摩他。吾人为何不能定?解深密经经义曰:“如有求止求定之心,即不能定矣。”《楞伽经》、《瑜伽师地论》亦如此说。此乃休息去,大休大息,小休小息。倘有求定之心,即已不定。唯大智慧人见得透,即可定;若靠修为,修得成还会坏。儒家程子曰:“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程子这后,则等而下之,见不高过程子,然无可讳言的,乃系得自佛家。六祖曰:“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上智下愚均易得定,女人亦易,只有中人之资者,大难大难。宗下不同于教下者,至简至要。佛是露柱,法是灯笼,僧是泥土。定──不说话,慧──将说未说。此是何等言哉!故禅宗如狮子|乳,牛羊|乳被滴后即涣散;禅宗如涂毒鼓,听不得,听不得。好好用功,人怕立志,佛不负人。无边虚空,自有护法神灵在。
(七点上座。七点三十五分下座。)
小参──晚上七点五十分开始
朱教授:早晨很沉静。昨天鲁居士教我不要说话,早睡。今早很安静,下午又想笑,又想说,杨兄告我勿作。
师问:汝对此事了解如何?
朱答:我对外道又有一解,外道不是道教,而是基督教,道教应为内道,但不知中道为何?我看儒家应是中道。
师云:汝须吃香板。(振声一喝!)注意!此即阴魔着身,不可任其澎湃。等会儿早睡去,勿用功,勿打坐。心境喜悦,灿然而来,异乎寻常,即不对,千万勿搞。你坐时如何?
朱答:没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师云:最可虑者即是你,希望注意,本来无事,能平静即是。
杨先生:昨晚礼佛,祈佛加庇同参。随师一年十个月,我今日可向同参报告,觉今日师所说定,太好了,闻所未闻。年余来,每日均与师见面,然常参定慧,数月都不通晓。今日师说般若,可谓全部般若均已说完;很重要者,即中观三论,止,皆闻所未闻,实为做功夫者应注意。再即般若,倘般若认识不到,则中观三论亦即是空,如认盘腿子是道,实在冤枉。今闻师说,道不在腿子上,则放下腿不就解脱了?
萧先生:今日为一总考验。经过情形:它是否是身旁?有时如秋月半掩,有时如大雾漫天。今天浸沉于体会“定止”之道,反而定不了。下午放下腿,却安祥了。现在腿子盘了二十分,最后还是拿下来了。前二日为用死功夫,今日用硬功夫。昨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