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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窗外,鲁风咳了一声,看看怀月,对豆豆道:“那咱们叫瓶红酒好不好?”
怀月马上转过头来要制止,豆豆早已抢着道:“不行,爸爸要开车,喝酒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不能喝。”
鲁风逗他道:“爸爸喝醉了,不是还有妈妈在吗?妈妈也会开车啊。”
“妈妈胆子小,不敢开车,等我长大了我来开,爸爸就可以喝酒了。”豆豆一脸认真地劝着爸爸,“好不好?”
“好。好儿子。”鲁风摸摸豆豆的脑袋,哑着声音道:“豆豆比爸爸好。”
一餐饭,基本上都是豆豆在兴致勃勃地说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怀月看得出豆豆今天特别高兴,心中愈发黯然。离婚一年,她正在学着慢慢放下心结,没想到儿子却比她更放不下。她扪心自问,是否当初的坚持错了?是否应该为了儿子忍气吞声?如果当初她选择不离婚。至少可以给孩子一个表面祥和的家,起码可以做到常常和爸爸妈妈同桌吃饭。
“怀月,以后每星期我们都和豆豆吃顿饭吧。”鲁风道,“你看他今天多高兴。”
怀月本能地想拒绝,可一见豆豆那样企盼地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虽然婚姻不在了,但豆豆是他们俩的孩子,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如果一顿饭能让豆豆高兴如此,她再不愿意见鲁风也可以忍耐。
“多吃点,夏天没到就开始瘦了,再这样下去,豆豆都要比你重了。” 鲁风显然很高兴,夹了一块鱼放她碗里,又道,“学校里安排老教授夏天去避暑,爸爸妈妈想把豆豆也带去,你看行不行?”
怀月犹豫着不说话。
鲁风笑道:“放心,爸爸妈妈又不是七老八十,还管不了这小家伙,再说咱们豆豆机灵着呢,身体也挺好……”
“别夸他!小孩子不能夸的,你忘了以前只要一夸他身体好,他马上就发烧要挂盐水。”怀月急匆匆制止道。
“你啊,连这也信。”鲁风含笑看着她摇头,“自从当了妈妈,小心多了,以前可是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在乎的。”
“我只剩下豆豆了,怎么还敢那样。”怀月感慨道,“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会听爸爸妈妈的话留在他们身边,不会来这个城市。”
鲁风一噎,“怀月,对不起。”
怀月勾了勾唇角,笑容疏离。“你是对不起我,不过,我不想一直怨怼下去了。一年多了,我也学会了放下,看在豆豆的份上,既往不咎吧。下次有什么关于豆豆的事,不必再通过老师转告,我们一起商量吧。”
鲁风看着容色平淡的怀月,深深的懊悔和不舍涌上心头,“怀月,如果……”
“我要带豆豆回家了,你星期天老时间来接他吧。”怀月拿餐巾纸擦了擦豆豆的嘴角,“豆豆,吃饱了吗?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豆豆骨碌着一双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乖乖地点点头。
鲁风叹口气,咽下了要说的话。
鲁风开车送母子俩回排屋,快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怀月,上次那幅画喜欢吗?,姬君陶的那幅《月色》?”
“姬君陶?那幅是姬君陶的画?”怀月惊讶地问。那幅画挂在书房里,自挂上后她从没去看过一眼。
“是啊,‘素画廊’偶尔会挂出他的作品,那天我碰巧遇上,觉得挂书房很合适,又是你生日,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哦,原来他的画是这样的风格。”怀月若有所思道。
“怎么了?”鲁风奇怪地问,“谁在找他的画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最近突然变得很有名。”
“他父亲是姬仲明,那才是真的有名,听说他母亲是自杀的,他非常爱他母亲,为此一度搁笔,近两年才复出,所以作品很少,价格也很高。搞艺术的人总是那么敏感脆弱。”
“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搞艺术,我们看着觉得美,创作的过程也许很痛苦。”怀月脑子里闪过前两天看到的那幅油画,那棵树,那么孤独,几乎令人观之落泪。
“你啊,真是我妈妈的学生,一认真起来讲话就文绉绉的像在上课。”鲁风笑道。很久没听她这样说话了,以前她看了书看了电影有时候甚至看了一则新闻,都喜欢窝在他怀里把自己的想法嘀嘀咕咕讲给他听,而他总是“小商老师小商老师”地叫她,那是两人的甜蜜时光。
怀月自嘲地一笑,推门下车。
豆豆从另一边跑了下去,远远听到莱西的叫声,高兴道:“妈妈,莱西回来了!”匆匆跟爸爸道了再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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