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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站在他的角度说话,别人可不这样想……”卫临风哼了一声,面色逐渐凝重:“周渔与沧澜表面上答应了月诏,实际想的是静观其变,坐享渔翁之利。”
“卑鄙!”
君浣溪气的甩袖:“这两位婕妤也不想着劝劝自己的父王么,再怎么说,陛下总是她们的夫君,哪有帮着自己家人来跟夫君开战的道理?!”
卫临风冷笑道:“她们正求之不得,于此作为要挟,来提升自己的后宫地位,陛下对后宫态度颇不平衡,早就积怨深重了!”
君浣溪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听说最近你在帮着廷尉调查给天子下毒的案件,可有什么进展?幕后主使,确定是风厉和宇文明泽吗?”
卫临风微怔一下,随即点头:“不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
君浣溪蹙起眉头:“宇文明泽还好说,但我一直弄不明白,风厉加害陛下的动机是什么?”
卫临风想了想道:“风厉对泠月一直有非分之想,久而久之,遂生异心。”
沈奕安在一旁听得兴起,插口道:“这个宇文明泽,真是处心积虑啊,他当初与我结交,邀我助阵,我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厉害!”
卫临风轻笑道:“有些人,是深藏不露的……”
“是么?”
君浣溪抬起眼眸,饶有兴趣道:“这个深藏不露,用在宇文明泽身上,好像有点怪怪的。”
沈奕安点头道:“我也觉得,他实在不像……”
“好了!奕安你不是一直说担心浣溪的身体吗,没见的时候盼着见面,见了面却不好好问候,总是说别人的事情……宫门关闭的时候就快到了,你知道不?”
沈奕安不以为然笑笑:“我说临风,都好几年了,你这脾气还是这样火爆,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听不进不同意见……”
“你!”
卫临风剑眉一挑,正要和他理论,忽闻脚步声急促而来,有人大步奔进来。厉声高呼:“君大夫!君大夫!”
拍闷声密如织雨,门板啪啪作响。
黄岑刚一开门,一名长青宫内侍扑了进来,喘气道:“陛下……陛下方才又吐了血,昏过去了!”
“混蛋,这个吴寿,明明跟他说了要控制谈话时间,不能过度劳累的!”
君浣溪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抓起药箱就往外冲。
“先生等我!”
黄岑收拾下东西,也跟着奔了出去。
君浣溪大步跨进帝寝,一眼就看见龙榻上一人仰躺,面如金纸,地板上还淌着一下滩血渍,朝臣均已退下,屋里只剩下吴寿与几名内监,惊恐万状。
看着那张憔悴之极的脸庞,心如刀绞,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觉颤声低吼。
“我不是叮嘱过吗,不能让陛下太过劳累!怎么会这样?他不能再吐血了,你知不知道?”
吴寿过来,脸露惭色道:“陛下总是不肯休息,我劝过好几次,都劝不动。”
黄岑打开药箱,递了针囊过来,君浣溪镇定下心神,一边取针,一边问道:“到底谈论出个什么结果,怎么会吐血?”
吴寿答道:“陛下病重不能临朝,按照旧制,应设尚书台,由三公共同代政议事,但是孟丞相执意请辞,单凭张大夫一人,不足以服众,陛下一着急,非说要自己在长春宫亲自议政,每隔三日一回。等诸位大人一走,就吐了血……”
“这个孟仲卿,真是个老顽固!迂腐得过于了!陛下都不计较他的过失,他反而还耿耿于怀!”
吴寿叹道:“孟丞相,一直对陛下不冷不热……”
君浣溪停下动作,皱眉想了一会,问道:“若是天子无有子嗣,王爷能否代政监国?”
吴寿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是说,广仁王爷?”
“不错,他已经当了那么多年的逍遥皇子,如今也该收收心了。”
君浣溪针灸完毕,替天子盖好棉被,点上熏香,见他沉沉睡去,方才把吴寿拉到一边,点头:“广仁王的为人,吴常侍应该是比我清楚,他来代政,确是最佳人选。”
“我自然放心王爷为人,只是——”
吴寿摇头道:“无此先例,陛下也肯定不同意。”
“如果,不让陛下知道呢……”
“代政是不妥,但是天子病重不能亲政,情有可原……”
“亲政……”
喃喃念着,忽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