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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臣只是性情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些不太相同而已,不管什么心,反正,臣没安坏人,无畏无惧。”
——唯一怕的,只是被人揭穿真相,无颜面对罢了。
宇文敬一怔,继而笑道:“四大公子一向交好,朕自然不担心你会害他,朕只是不明白,楚略并不笨,为何就压根没怀疑到你身上,说实话,你长相太过柔美,这男装扮相,并不是无懈可击。”
君浣溪起身,微微一笑:“回避下,这个,是秘密。”
东夷秘笈记载,身中眼儿媚之人,对于施术者所下指令,如自己姓名身世一般牢记于心,根深蒂固,稍有相异想法,即便是一点萌芽,都会在最短时间内被自己扼杀于思想意识当中,绝不可能成型。
所以,除非大限临近,异术消除,否则自己在他心中,永远,是男子身份。
那一日,确实越来越近了……
轻叹一声,过去宇文明瑞的榻前,双手按上他的颊车穴,故技重施,以期令其张开嘴唇,方便喂药。
一面动作,一面想着心事,不觉自语出声:“若是我是土行孙,一遇危险,钻地不见,那才真是无畏无惧……”
“土……土行孙……是……谁……”
君浣溪倏地停住动作,不住颤抖,失声叫道:“太子!”
但见底下瘦削的身躯,微微起伏,终于缓缓出声:“浣溪……那药汁……太凉……又苦……能不能热过……再喝……”
卷三 水月镜花 第个九章 求之不得
太子宇文明瑞苏醒的喜悦,只维持了半日时间。
这位昔日温文儒雅的殿下,毕竟不到二个四岁,正是年轻气盛,风华正茂之际,一旦了解到如今只能口说不能行动,就连转一下脖子都是绝无可能的自身状态,便是一声不吭,神色迅这黯淡下去。
于文敬看在眼里,也不过多劝说,只淡淡一句:“记住,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始终是天宇王朝的太子监国。”
宇文明瑞没有说话,仍是静静躺着,沉寂无声。
君浣溪跪坐在一旁,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张消瘦苍自的俊脸,面上并无表情,只唇角微微扯动,泛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淡漠,讥讽,以及嘲弄。
光线幽深的小屋,横躺不能动弹的羸弱身体,空气里浓郁得不可忽视的药味,如此种种,恍然间,却是幻化成风垂帘动,宝马雕车,俊雅男子挺身端坐,目光柔和,花生温软。
“浣溪,正好顺路,我载你一程。”
那一笑,如顶上月光一般莹然生波,风华流淌。
时过境还,往日情景,何时才能再现?
……
宇文明瑞所中之毒,经过那效用神奇的还魂草一枚,已经不会会致命,五感渐复,却仍是对头脑思维以及全身神经伤害极大,需要静养,靠药物辅以针灸一点一点救抬,进展个分缓慢。
醒后七天过去,终于能勉强侧头,去看榻边一脸疲倦的少年。
“浣溪,不用辛苦了,我已经是这样,恢复无望,还浪费药材作甚?就这样了罢。”
君浣溪听出那话中自怜自艾的味道,微微蹙眉,病人自己郝没有康复的意愿,医者再是努力又能如何?
凑近他,敛容态眸,正经问道:“殿下,你可知道,这天底下最难救的病,是什么?”
宁文明瑞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君浣溪仰望窗外的自目晴天,缓缓给出答案: “天下最难救的病,是心病。?
他从小养尊处优,虽然心快纯善,却不知民间疾苦,究其韧快,实在软弱不堪。略一思索,又慢慢地道:“过去,我曾径遇到过一位身受重伤的男子,滞留山村,全身毒发,快命堪忧,即便如此,他仍能全然信任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子,将万金之躯交由其来医治。术后刀口之痛,常人难耐,他却一直是无所畏惧,谈笑风生——”
当时,那小子被迫治伤,心有不甘,故意揣起了一包止痛药粉,知道第二日对方付清医资,这才勉强交了出去……
想刭此处,不由暗笑一声,从记忆中渐渐退出,看着他的眼睛,平声道:“这男子,便是殿下对面塌上之凡,你的父皇。”
看着榻上之人神情稍动,却是端正颜色,又道: “殿下此时的伤病,比起陛下当年所遇,确实要复杂顽固得多,但是殿下年轻力牡,身体底子比起陛下当年也是好上太多,而当年生平首次出诊的郎中小子,历经时日,在天宁王朝,也总算博了个南医公子的名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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