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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你想怎么查呢?”
二夫人恨恨地剐了海棠一眼,“打,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不说。”
“这,这不妥吧?这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啊。”夫人好言相劝。
“那大嫂的意思是,我这镯子就白送人了?不查了?”
夫人面有难色,海棠想帮夫人解围,“二夫人,要不先问问?如果实在是问不出来,再打也不迟啊。”
“要是能问出来,我发什么火?大少奶奶,不是我仗着辈份教你,对付那些贼坯子就得狠点!”
海棠冲着她点点头,“二夫人说得是,海棠是担心,如果让那贼子发了狠心,把镯子给砸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行,就让大少奶奶帮我问好了。大少奶奶,你得一定要帮我问出来啊!”二夫人一副看好戏地模样,端着杯茶拿着茶盖趟了趟,小啜了一口。
海棠看着二夫人地神情,心中暗想,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二十年都不丢,怎么会这么巧这时候丢了呢?这会儿怎么还是这副模样?难道里面有什么阴谋吗?
在夫人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夫人怀疑地看了看她,但还是点了点头。得到夫人的同意,海棠吩咐冬梅去把那个首饰盒拿了进来,然后走到台阶下面,在跪着的人群里走了两遭,最后停在了一个小丫头的身前。
小丫头看着地上的阴影,轻轻地抖了一下,“你,叫什么?”
“回,回大少奶奶,我叫,我叫画儿。”
“画儿。”海棠略一沉吟,“你起来,跟我来。”
“是。”小丫头撑着地爬了起来。
海棠已经走进了正堂,“二夫人,等会儿我问她什么,希望您都要不打断我,可以吗?”
“你忙!”
“谢谢。”海棠看着低头走进来的画儿,“打门关上,就站那里吧!”
“是。”画儿回头关了门,手不安地纠了一下衣角。
“你今年多大了?”
那丫头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了海棠一眼,立马又低下了头,“十四。”
“什么时候进了府啊?”
“一年前。”
“家里是哪里的?”海棠边问边瞄着众人的脸色。
“扬州。”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
画儿摇摇头,“前年发大水,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嗯,昨儿二夫人什么时候睡地?”
画儿先瞄了眼正瞪着她地二夫人,飞快的回道:“大概是二更了。”
“什么时辰?”
“大概是亥时三刻。”
“大概?嗯。是你服侍二夫人睡下地吗?”
“不是。”
“哪你怎么知道是亥时三刻?”
画儿绞了绞衣角,“因为,因为,那时夫人房里的灯熄了。”
“当时有谁在二夫人房里?”
“应该是冬梅姐姐吧。”
“应该?就没有别人罗?”
“我,我不知道。”
海棠乱扯了一会儿,挥手指了指偏厅,“行了,你到那边等着吧。如笙,你去随意叫一个人进来。”
如笙领了命,开门去领了一人进来,这人是个老妈子,有些年级了,跪了些时辰,这腿肚子还打着颤。
“这位妈妈姓什么?”
“老奴姓江。”
“江妈妈在园子里都做些什么事儿呢?”海棠喝了一口茶,话说多了,有些干。
“老奴是专门打扫的。”
“江妈妈一般都什么时候休息呢?”
“老奴瞌睡大,一般是亥时不到就睡着了。“昨儿晚上也是这样?”
“天天都是这样。”
“早上什么时候起呢?”
“卯时不到就起了。”
海棠停了一停,“江妈妈早上有看到什么人从夫人房里出来吗?”
老妈子也停了停,“没有。”
“行了,你也去那边等着吧。”海棠又挥了挥手,“如笙。”
如笙会了意,出门去叫人。海棠看了看一直捧着首饰盒站在一旁的冬梅,“冬梅,二夫人昨晚把镯子放在哪一格了?”
冬梅打开盒子,指了指最下面一格,“就这一格。”海棠瞧了一瞧,然后说:“放在那边吧。”
跟着如笙又带来了几个人,海棠都是胡乱的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偷眼瞄了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