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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轩端起茶来,略饮了两口,就先行问道:“太太屋子里的贵客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嬷嬷看了看凤舞,见她点了点头,才肯当着易子轩的面,回禀此事道:“今天爷和奶奶离府后不久,就有一位自称从玉林赶来的宋姑娘登了门,说是求见太太和二位姑奶奶。守门的小厮让丫头传话进三进后,大姑奶奶就亲自出来将宋姑娘迎进了太太屋里。那宋姑娘一见了太太,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又口口声声说大姑奶奶骗了她。因为闹得动静不小,婆子怕出事,就过去瞧了瞧……”
易子轩听到这里,似有所思,见韦嬷嬷突然住了口,厉声催道:“继续说。”
韦嬷嬷又看了看凤舞,才接着道:“婆子进去给太太请安,大姑奶奶就留下了婆子,介绍说宋姑娘就是送太太和二位姑奶奶进京华的那位宋爷的妹妹。那宋姑娘一听说婆子是陪着奶奶嫁过来的奶娘,就扑过来跪到了婆子脚边,口口声声让婆子求求姑娘,看在她闺誉已毁、无颜苟活的份上,留她在府里伺候,为妾为婢都甘心情愿。二姑奶奶见婆子听着糊涂,才跟婆子说了来龙去脉。原来自爷从了军,宋家就一直帮衬着咱们家,这么多年下来,玉林的乡亲们都以为两家是有意结亲。而事实上宋家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只是因为爷一直不点头,所以两家并没有正式定亲。没想到前阵子太后赐婚,将奶奶许配给了爷,宋家因为闻知东阳公府的尊贵,又不想得罪了咱们家,竟主动提出了不结亲之意。太太本来还担心没法向宋家交代,结果看宋家知礼而退,才松下口气,还补偿给宋家两百两银子,说是给宋姑娘添的嫁妆。那宋姑娘听了二姑奶奶对婆子说的话,就大哭着说大姑奶奶骗了她,说大姑奶奶一直说会让爷娶她为妻的,她才等到如今十八了,还没有找婆家。又说满玉林都知道她是咱们家的准儿媳,如今咱们家攀了国公府就不要她了,闹得她没了闺誉,连婆家也找不着了。还说她也不敢与郡主争名份,只求为妾,咱们家却还是不愿认账。再后来更是哭骂不休,扬言要去官府告咱们家,要是官府不敢管,就去告御状……”
韦嬷嬷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得“哐啷”一声,只见易子轩将手中的茶碗砸碎在地,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沉得颇为吓人。
韦嬷嬷被吓得噤了声,不安的看了看凤舞,见凤舞挥手让她退下去,方默默的退到了堂屋,还接候在那里的青鸢和蓝星、橙玉打发出了正厢。
凤舞将她没有喝过的茶碗,奉给了易子轩,淡然的笑道:“爷是正四品的武将,这脾气可不能太过暴怒,该沉得住气才行。那宋姑娘之事,说白了是府内女眷之事,该由身为主母的我去料理。爷只管忙着整军和出征的事情,不必为着这些内宅之事操心。只是爷也该跟我说说这事的前因后果,也要让我知道知道爷的心思。爷若想留她下来,咱们就说说留她下来的法子。爷若不想留她下来,我自有打发她走的法子。”
凤舞不紧不慢的说完,就直视着易子轩,等着他的答复。他要是说留下那宋姑娘,那她的日子就要换一种过法了。好在他们才新婚,并没有孩子,和离也不难。
易子轩本来心里就满是怒火,再听了凤舞的话,知道她有误解的意思,长长的苦叹了一声,狠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轻斥道:“你就别捣乱了,好好的,我留她做什么。”
又沉默了少顷,易子轩才接着道:“宋家与咱们家是老邻居了,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曾与宋老爹笑言过结亲家的事,只是宋老娘嫌咱们家穷,并没有同意。父亲病逝后,咱们家的日子更是大不如前,那宋家也就渐渐不与咱们家来往了。我十五岁那年,跑去南疆从了军,那会儿大姐已经嫁了人,家里只有母亲和二妹,用度少了许多。我又月月往家里带响银,大姐也时常帮衬家里一二,家里的境况也就转好了。那会儿宋家老二想娶二妹为妻,家里又正好没有个男人,所以许多重活和体力活,宋老二都帮着干,两家也就渐渐恢复了往来。后来大姐夫病逝,陈家老大不仅把大姐和两个孩子撵出了陈家,还口口声声说大姐克夫,也不守妇道。我那会儿已经升了从七品,在玉林算是很大的官了,因此去找陈家老大理论了一番,之后陈家才算闭紧了嘴巴。只是大姐的名声已经毁了,还连累了二妹,宋老娘死活不肯让宋老二娶二妹了。不过因为我当了小官,家境又好了许多,所以两家也没再断了来往。家里一些男人干的活,都一直是宋家三兄弟帮衬着的。再后来我升了正七品,公务就繁忙了起来,一年也只能回一二次家,有一年甚至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所以家里很多事情,我也就不清楚了。大姐倒是提过一次,说宋家有意将宋妹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