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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贪玩,这半年过去了还玩不够吗?如果他是别有居心,看起来又不像,阿爹对他毫不设防。我梦魇那阵子他确实着急四处寻访名医。他对阿西、梅朵、童虎武艺的指点也是毫不敷衍,认真相授。在我们面前,却更像是他流露出最真的性情。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却也比我一个人在山上闷头挖掘要愉快得多。我告诉他小时候在边域的趣事,他也跟我说小时候在宫里的捣蛋事迹。他有五兄弟八姐妹,兄弟姐妹间向来很疏淡,但是他一直跟四弟感情是最好的。
“那为何你每次前来都是一个人?怎么从未见过四皇子?”我觉得诧异。
“我四弟……多年前在一场大火中去了……”他面色一沉。
无意中问到他的伤心事,我也替他感到难过,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皇家啊,又有哪一家是能幸福的?拓拔嗣也已经在皇陵大半年了,不知是否已经淡化了哀伤?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刘邑隆这许多年后尚无法忘怀,拓拔嗣又如何能呢?我轻轻叹了口气。
抬头看着稀稀落落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冠洒落眼底,似乎天色已经不早,一阵亮光刺入眼中,身边一颗百年黄癸树顶上一颗晶亮的物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黄橙橙的光芒。
黄癸凝露,这是我需要的最后一种材料。一直以为这样的凝胶是黄癸树的分泌物,都是在树根底部,却未想到在树顶才寻着了。
阳光淡了下来,那黄癸凝露忽的隐去了。我忙想爬上树去采那凝露。刘邑隆拉住我,自己一飞上树。
“树冠左边一点,不对不对,再上去一点。不是那边啦,看到那根枝杈了吗?就是那下面。”我在树下手忙脚乱的指挥方向,刘邑隆在树梢上飞来飞去也找不到。
我着急踏上一步想看得更清一些,忽的一抖,脚下的石头竟是浮动的,我一下站不住往坡下翻滚下去,只听见刘邑隆的声音:“找到啦!啊……宝珞……”
刘邑隆跳下树来在山坡底找到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树叶。却欣喜的盯着他手里的黄癸凝露。我正想跳起来接过凝露。脚腕一阵刺痛。居然又伤到脚腕了,还是小时候脱臼那个位置。我站不住往前一扑,刘邑隆赶忙接住我。
我痛得龇牙咧嘴的,刘邑隆抱起我走去溪水边,把我的鞋脱了,检查伤处,没有外伤,应该是骨络挫伤。他把我的脚腕浸到冰凉的溪水中。这样是有助于皮下破裂的血管收缩。
看着他细心的帮我处理伤口,紧皱的眉头,懊恼的眼神。心里一暖,刘邑隆虽然表面看着玩世不恭,不拘小节,可是内里却是如此细心体贴的一个人。他那认真的表情比平日看起来更是光彩流逸。
在溪水里浸了半个时辰后,我正伏在刘邑隆背上慢慢下得山来,脚腕已经不大痛了,心情却是不错,我在他背上大声唱着山歌,学着各种各样的鸟儿叫。
此时天色已黑,阿爹正带了园里的人打着火把往后山寻来,听到我的歌声都奔了过来。大家看到的就是刘邑隆背着我,还挎着个篓子,满脸苦涩的忍受我的歌声。
阿爹忙上前来,听得我的脚腕又受伤了,在刘邑隆背上抱下我,焦急回了雁北居,传了园子里的孟大夫来给我医治。
我搂着阿爹的脖子说不痛了,在山里刘邑隆已经帮我处理过伤处。简单敷一下药酒去淤过得几日就好。
我怕阿爹又怪刘邑隆,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还说要是没有刘邑隆我一个人在山上崴了脚还不知怎么下山呢,要是碰到毒虫猛兽就危险了,所以是多亏刘邑隆救了我。
“那以后你要上山,阿爹唤人陪你去。不准独个儿去了。”
完了,为了保刘邑隆我的自由被限制了。
我正想推脱。刘邑隆却凑了过来:“那以后宝珞上山采药都由我跟着去就好。”说完笑得诡异的盯着阿爹。
阿爹瞪了他一眼:“连城公子公务繁忙,哪能劳你的大驾呢。小女顽劣,让公子见笑了。”意思就是说你该忙什么就忙去,离我女儿远点。
“阁主这样说就不对了,宝珞在我心目中也不是一般寻常女子,况且我们志趣相投,本公子对令爱心仪已久,望阁主不要妄加阻拦才是。难道……阁主更中意魏嗣?那可不成,难道阁主舍得将女儿嫁往北国,远离你的身边?”他越说越离谱了。旁边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刘邑隆这翻表白。
阿爹气恼的站了起来:“谁说我要嫁女儿了?我家珞儿谁也不嫁。”
此言更惊得大家目光都转向阿爹。
“阁主此言更不对了,俗话说男大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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