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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有些脱离了,飞得很高很远,他在想,她要是也能像古蒙儿这样美丽迷人的笑,该多好。
郝大地在想自己的心绪,古蒙儿也懒得理睬他,扭头朝高大的马走去,伸手拍了拍马脖子,没等郝大地拦住,她连马镫都没用,纵身一跃,翻身上马,一拎缰绳,高大的马一跳,扬蹄而去。操场上的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吃惊地看着院子里变着花样转圈子的马和漂亮地贴在马背上的古蒙儿。郝大地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是小瞧了古蒙儿,“嚯。真嚯耶。”他叹息地叫着,古蒙儿转了几个圈就回到郝大地身边,漂亮地翻身下马,郝大地凑过去问古蒙儿在哪儿学的,是不是在深圳大马路上学的。
古蒙儿不理郝大地,亲昵地拍了拍马脖子,亲吻了一下马,古蒙儿的这个举动,让郝大地又生出一番感慨,“我突然觉得吧,我俩有很多共同之处。”古蒙儿看郝大地,郝大地公开地套近乎,一点儿也不脸红,他继续说,“知道仓央嘉措的诗吗,就是六世*。‘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俩,都属于不安分那一种,情缘重,运道好不了。”
古蒙儿一眨不眨地看郝大地,她从郝大地套近乎中看明白了,郝大地又要耍花招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他:“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郝大地咧嘴乐了,真心实意地夸奖古蒙儿。他朝四下看了看,向古蒙儿示意,让她靠近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不等古蒙儿回应,迅速冲进电话室里。
教导员和肖沐天在营部办公室出来后,肖沐天去了营部值班室,他给父亲肖同挂了一个电话,他告诉父亲还有四个月他就休探亲假,到那个时候,他和父亲一起回成都和沐云好好聚一聚,享受一点天伦之乐。他也答应父亲会去看看妈妈,他已经很久没去妈妈的坟地了,不过他没有告诉父亲被撤职检查的事,肖同也没有告诉肖沐天他的病,他们彼此向对方隐瞒着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痛苦和不幸。
肖沐天和父亲通完电话,犯了一会儿愣,不过,很快他就朝门外走去。在营部操场上,曹仁和朗措都在,他走近朗措,蹲下身子替朗措检查鞋袜,很仔细地检查完后,对朗措说路上会很辛苦,要他做好思想准备。
朗措充满信心地望着肖沐天说自己能行的,马儿丢不下风,他属风。肖沐天点了点头,微笑着拍了拍朗措的肩膀,走向曹仁,要曹仁做好上路的准备,他会控制路上的情况,尽量给朗措时间,让朗措能吊几次脚。
曹仁的腰间鼓鼓囊囊,是那支老式军官用手枪,肖沐天敏锐地朝曹仁腰间看了一眼,不过他没有说话,仅仅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他对曹仁说论级别,他是上级,可到黑马河兵站这一路,他要对所有同路者负责。曹仁点头表示会服从命令,肖沐天安排好他们俩后去找郝大地,他打电话时看到郝大地和古蒙儿耳语什么,已经有一会儿没看到他了,他可能又会惹事。
肖沐天朝操场另一边看,古蒙儿脸色木然地坐在杨树下,肖沐天朝古蒙儿走去,他在她面前站住,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他看到了古蒙儿骑马的样子,他也没想到古蒙儿居然比他骑得都好。
古蒙儿低头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肖沐天关心地看着古蒙儿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 古蒙儿点头,然后又摇头,痛苦地把头埋进膝盖里,悄悄往一边的营部看。肖沐天被她弄糊涂了,曹仁过来了,朗措也跛着脚跟过来了。肖沐天想让曹仁帮古蒙儿看看是什么病,古蒙儿坚决不让。曹仁试着向古蒙儿走近,古蒙儿急了,她一把推开曹仁,眼睛又瞟向了营部。肖沐天慢慢直起身子,与曹仁对视了一眼,他们猜到了古蒙儿肯定有事在瞒着他们,肖沐天朝四周看,还是没看到郝大地,他大踏步往营部走去。
古蒙儿看着肖沐天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善于撒谎,她很沮丧,没有完成郝大地交给她的任务,还是让肖沐天洞察出破绽来。
在营部值班室,郝大地正在给地方线接电话,电话通了,一边说话一边朝窗外看,看到肖沐天走到古蒙儿面前,他想古蒙儿会帮他缠住肖沐天,心急地喊:“接电话,接电话呀,喂,喂,有人吗?喂……”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刹那间不在了,一脸的认真,口气里透出无限的温柔,“是我,我是大地,我是郝大地。是你吗?你能听清我的声音吗?……喂,喂,你能听清……”
电话里始终没有人说话,郝大地急得要上房,不一会儿,他愣住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清楚地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哭泣的声音。他更急了,他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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