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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走到铁笼前,神色不明地盯着他的脸瞧。
他倒也大方,完全不避讳季子木的打量,甚至仰起头,眼睛里一片精明飞快的掠过,看到季乎木是个长相漂亮的少年,脸上露出一抹隐晦的笑容。
“小鬼,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那个女人可是连堂冬也奈何不了的人,不管对她用什么刑罚,她都闷不吭声,和老子当年有得一比,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她开口的。”
出乎意料的,堂冬本来以为季子木不会回答他的话。
毕竟一路过来,他几乎没听过他开口,大部分时候总是沉默不语,然而,他却回答了。
“她看我长得好看又顺眼,所以就告诉我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爽,他人听在耳朵,总有一种理所当然,正是如此的感觉,好像事实的确如同他所说的一样。
四周出现一张张僵硬的脸,密密麻麻的黑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臭小鬼,你在耍本大爷吗?”壮汉反应过来后就怒了起来。
季子木摇摇头,“我没骗你,这是事实!”
“哼!”壮汉冷哼一声,“你当本大爷是三岁小孩子吗?这种拙劣的谎言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季子木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吗?”
“……这和好不好看并没有关系。”壮汉脸色一僵,视线停在少年的脸上,不可否认,少年长得的确是很好看,不过那根本是两码子事。
“那为什么她会愿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壮汉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季子木扯了下唇,“不知道可以去问她,让她告诉你不就知道了!”
这几句对话立刻让堂冬对季子木刮目相看,似乎比他想像中要有几分本事。
季子木再往前踏出一步,站在壮汉面前,距离刚刚好,即便壮汗发怒也触碰不到他,在这个距离站定后,他轻轻一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有没有问出来?”
满脸胡须就是有好处,壮汉虽然被季子木这句话惊到,但是却因为有胡须的遮挡,所以堂冬等人无法在他脸上捕捉到心虚的表情。
吃惊之色一闪,壮汉顿一下,朗声笑道:“我在这个地下牢足足被关了十七八年,每天过着东升西落的日子,早就无聊透顶,看你们一个个为了折磨犯人或者撬开他们的嘴巴而苦恼着,本大爷心情就爽得不得了,那个女的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能忍的,被堂冬用刑具折磨了三天也不吭一声,本大爷实在是好奇,她还能忍多少!”
壮汉说的话,堂冬早就知道。
十几年来,每次有犯人进来,或者他要审刑的时候,壮汉总会说一些难听的话,以此来影响他的情绪,或者以煽风点火居多。
长久下来,堂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壮汉的追问他并未觉得不妥。
这就是所谓的潜移默化,可惜堂冬还未意识到。
“有人说过,解释就是掩饰,越是解释就代表这个人越心虚!”季子木淡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壮汉眼角一抽,“我掩饰什么,又心虚什么?别忘了,我已经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有十七八年了。”
少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十七八年前,你就和人勾结了。”
“小鬼,说话要有真凭实据。”壮汉死死地盯着季子木的脸。
少年眼角眉梢吊起,黑紫色的眼睛变得更深,侧头和他的视线相碰撞,那一片瞳孔隐隐缩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惑人心神的力量。
紫色的瞳孔?
壮汉被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惊呆了,眼前的景色就在他不经意间转换成另一幅画面,他看到十七年前的他跪在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面前,谈话的内容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如若没有那一次谈话,他就不会被关在地下牢十七年,过着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不知为何,一股愤怒的情绪从他心底不可截止的爆发出来,对披斗篷的人升起一股仇恨的怒火,如果不是他,他现在应该在外面逍遥自在,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如果没有他……
滔天的怒意让壮汉突然发起狂来,疯了般的扯着铁链,撞击声不断的从铁笼传出来,拼命的样子就好像此刻在他面前是一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撕裂的怒吼声像困兽的咆哮……
堂冬不明白为何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就发疯了,一直做着自残般的动作。
口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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