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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施加的援手,心里稍加联想思忖,立即便有了刘非身份定不寻常的揣测。
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笑道:“我没有号,你高兴,还是叫我观鱼吧!”。
见刘非闭口不提刚才发生之事,反而一副陌生人刚刚相识的模样,料想定有不便告知的算计。因此,郝月关也是一副初识的做派。
其实,如果郝月关知晓刘非的身份的话,这点东西也会一点就通,皇家之事,历来龌蹉凶险,其中阴谋手段,层出不穷,这点子功夫身手,原来的刘非是没有的,是刘非前世练就的,自然也成了刘非的杀手锏和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能随便亮于他人知。今天郝月关之事,就算得上一个突发事件,刘非不得已出了手,但也是蜻蜓点水般速战速决。
郝月关的事迹刘非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可以说非常熟稔,当年的科场大案,惊动的层面可不小,再加上今天这番观察,临危不乱,自制隐忍,不卑不亢,当然,学识方面自不必说!这些很是让刘非有了进一步和郝月关接触的念头和想法。
只见刘非略一躬身,将手一让说道:“实在是久仰你的大名了——连家父也十分赏识你的才学!屈尊一同走走如何?”,语气很是诚恳,让人听后很是动容。
郝月关听说他是皇商,原本心里很是腻味怪异,这十年中,他自己说的好听是避世隐士,其实扒开那层遮羞布,只是一个在逃全国通缉犯!而这一切都是拜官家所赐!
但这位费三爷眼中有一种沉稳静娴的气质,很是真诚,不带半点商家庸俗,竟不自禁点了点头,依着郝月关的性子,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
刚点头应完刘非,郝月关便拄着拐杖踅了出来,甚是稳当娴熟,摊子也被他撇在了身后,浑然不顾,见这情景,心细的李荣眼疾手快地说道:“观鱼,你这摊子······?”
“你说这破玩意?十年生死,风雨忧愁。这东西是我昨天捣鼓出来的,今天刚摆出来,老天饿不死两只眼的麻雀,有水就能养活四条腿的蛤蟆!这东西不是谋生用的,乃是怡情之用,放这没准还能给素未谋生之人化点善缘。”
郝月关说得浑不在意,豁达心性一展无遗,说完还顺便用眼角瞟了一眼刘非。
听着他话,看着他递过来的眼神,对郝月关打的这个机锋,刘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郝月关南京谋生之说完全是临场诈退那纨绔公子哥的计谋,对这郝月关的认识,刘非在心中又暗暗提上了一截。
“观鱼兄,十年未见,你依旧还是那个观鱼!”李荣听罢,喟叹了一句,不过却是赞赏之语。
因为为了照顾郝月关的情况,刘非步子放的很慢,刘非和郝月关并排前行,李荣稍稍靠后,紧挨着郝月关右后侧。
刘非一边走,一边从容说道:“先生,不是我费浏虚逢迎你。当年你的揭帖传到北京,真是倾动京华!记得里头对左玉兴、赵泰明二人有诛心警句——朝廷待其不为薄矣……二君设心何其谬也?独不念天听若雷、神目如电?呜呼!吾辈进退不苟,死主唯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做天下墨吏!士立紫垣噤口不言。一旦有义士者挺身而起,或刺之阙下,或杀之辇中,四方闻之,独不笑士大夫之无人耶?——这写得何等酣畅淋漓,真个骂死天下尸居餐位之徒!难怪圣上震怒之下又击节赞赏呢!”
李荣见刘非说的慷慨激昂,也在旁凑趣儿道:“难为主子记得这么清爽,小的只记得那副对联——左丘明有眼无珠,不辨黑黄却认家兄;赵子龙一身是胆,但见孔方即是乃父!”
“是嘛”刘非似乎变得随和了一些,格格一笑,很是灿烂,似有点疑惑地问道:“万岁爷??对了,当时拿起来一看就说:‘此人这笔字风骨不俗!”,说完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郝月关一眼。
………【005章 酒肆聚餐】………
看着刘非有意无意的暗示,听者刘非难堪寻常商贾的言论。“唔?”郝月关浑身一颤,盯了一眼刘非和刘荣,心中陡起疑云,先前的疑惑更甚,这位名叫费浏的年轻公子定非常人!
这揭帖对联当日传遍天下,二人能背并不稀奇。只这二人,一个是“皇商”,一个是听差,连皇帝当时的态度都了如指掌,未免就太出奇。联想到李荣昔日也是一方名流,竟肯在这位“四爷”跟前屈身为奴,毫无羞惭之意,他已隐隐猜到这位极修边帽的费浏,决非等闲之人!再联系这费浏方才仗义施救之后的淡漠冷清,心计实在深沉的令人可怕!
其实,郝月关不知道的是,从头到尾,刘非都在有一招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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