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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南等;姻亲关系的有左宗棠与胡林翼等;师生关系的则有罗泽南与李续宾等。这些人结成了一张密实的关系网。
湘人情结:独有武侠癖(3)
个体血性猛打,那是游勇;小撮的进击,那是散兵;湖南整个的血性抱团冲锋,那才能成为一种侠文化精神。
湘军如是。
豪侠志士
因了湖南侠文化精神的鼓舞,20世纪初,辛亥革命党人吹响了向没落与腐朽开战的号角,掀起了推翻清朝帝制的狂潮。湖南人在辛亥革命中,如同大决战时期的粟裕部队,也像国民党张灵甫的74师,绝对主力。1905年孙中山、黄兴在日本召集同盟会筹备会,与会者共49人,湖南籍人士20人。武昌首义后,各省称都督的共25人,湖南籍7人。在辛亥革命党人中,极有影响力的13人中,湖南籍占6人。
这些湖南革命党人,个个武侠仗义,豪气冲天。
就生命而言,死是血性的极致表现。看看辛亥革命党人从容赴死的壮烈,你就知道了什么是湖南男儿的血性与侠义。
“补白大王”郑逸梅(1895—1992)曰:“禹之谟,湘乡人,任侠能文,游日本归,与唐才常谋革命,既而陈天华殉国,禹为之主葬岳麓,招清廷之忌。下令捕之。初禁常德,后移靖州。蓉镜即靖州牧,逼供不得,施以酷刑。翌日乃被缢死于东门,时丙午十二月二十一日也。”
这里的“丙午”就是1907年。时年湘乡人陈荆,曾化装至靖州探狱(禹之谟长沙被捕羁押于靖州),取得禹之谟血书。血书上说,人虽然囚禁在监狱,但思想是自由的,肉体死了理想却活着。再说,人生最痛快乐的莫过于看到自己的血是怎样流的。
可事与愿违,禹之谟被处以绞刑。
这当儿,他指着酷吏金蓉镜说:“我要流血,为何绞之?辜负我满腔心事矣!”金蓉镜却说,你们这帮人天天讲要流血,今天偏不让你流血,怎么的!禹之谟朗声大笑,笑过后连呼好,好!好!!免得玷污了男儿这腔热血。说罢慨然赴死。
杨卓霖算是最痛快的一个,他被捕后在公堂大义凛然。他说,要他改变革命的信念就免了,死就死吧,天下哪有怕死的杨卓霖呢,要杀就快来吧,不要伤及了无辜。
葛谦1908年因组织“保亚会”计划在广州起义,不幸被捕,审讯官的笔录上有他一大堆话,却没有一个字眼触及策划起事的,最后一句是,葛谦死了尚有千千万万个葛谦在。审讯官起了恻隐之心,想保他,便问:“若是放了你,你打算怎么办?”葛谦爽快地说:“继续革命!”于是慷慨喋血。
杨王鹏进攻将军府被俘,军伐汤芗铭亲自主审,杨滔滔不绝,历数袁大头(袁世凯)卖国逆行。汤芗铭便将杨王鹏的舌头割了。杨王鹏仍“瞑目举手,口喃喃不休。”这下汤芗铭更加火了:“你雄,把你的*下了。”杨王鹏还是瞪眼怒目,直至被剖腹处死。
1911年10月22日,焦达峰在长沙起义成功,随即抽调自己的主力部队支援武昌起义。不到半月,他被立宪派分子带军队围了都督府。危急关头,有人劝他逃走,他却侠涌心头,只要能保全革命的士兵不遭戮杀,只要湖南的父老乡亲不遭罪,“余唯有一身受之”。焦都督相信革命总会成功,叛逆者终受惩罚。于是“请拜军旗而死”。“拜旗,杀焉!”
革命党人唐才常(谭嗣同之学友加战友)与林圭等因领导自立军起义失败。一年后,湖南巡抚俞廉三秉承两湖总督张之洞的旨意,令游击(特警)刘俊堂、熊海门等,在长沙、浏阳等地捉拿自立会人物。当时就杀了唐才常的胞弟唐才中等10多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湘人情结:独有武侠癖(4)
最终,血债将用血来偿。
焦达峰、陈作新等遇害第2年,刘俊堂、熊海门先后被革命党人缉拿归案。1912年某日,是个大晴天,于长沙西门司禁湾监狱署大门外的大坪周边,簇拥着成千上万看热闹的市井之人。冲锋号响起,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迈步开进大坪,其中有4名士兵抬着一个大箩筐,里面塞着个大胖子,被五花大绑着,赤着上身,背插标签牌。这胖子就是刘俊堂。监斩官验明正身后,在标牌上用红笔一钩。刀斧手执著雪亮的平头马刀,咔嚓一声,人头落地,血喷满场。监斩官15岁的少年小侄冲上,接住人头,向空中抛去,当足球似的玩起来。另一游击熊海门被捕下狱后,因其年迈患病,经人疏通取保就医。不几天,一少年叩门来访,熊扶病出见,少年即出匕首,横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