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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人相信——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侠义哲人
现代人回归自然的另一种说法是与花草为伍(喜欢“拈花惹草”)。其实古人何尝又不是。晋代陶渊明特爱*,而唐朝将牡丹视为国花,宋朝有个湖南道县人,钟情莲到了痴狂的程度,此人就是周敦颐(1017—1073)。
周敦颐生前官位不高,学术地位也不显赫。他任南安(今大余)司理参军时,通判程太中将两个儿子程颢、程颐送到他身边就学,后来二程成名,他们的老师周敦颐的学识才被人们所认识。到了南宋,经朱熹的推崇,周的学术地位更高,被人称为程朱理学的开山祖。
“拈花惹草”嗜莲如命的周敦颐不仅有“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之风范,还有“刚直不阿,铁面无私”之秉性。滕子京在湖南重修岳阳楼的第二年,即庆历5年(1045),他在南安司理参军任上时,有一犯人本来罪不该死,但转运使王逵却要定其死罪。王是周的顶头上司,为人严厉、武断,下属官员无人敢提出异议。但周敦颐却挺身而出,与王争辩,王不听,周当即辞官曰:“以乱杀人来讨上级喜欢,我不干!”幸好王逵胸襟还算豁达,不但未动怒,反而被周的行动所感动,结果死囚得救。
周敦颐为官一方,都有政绩可考,其人亦清正勤勉,按照现在“德能勤绩”4个方面考察干部的标准,早该提拔重用。可任职地方变来变去,他就是得不到上级的赏识。不过,这不影响他读书、思考与写作。为此,他在庐山脚下建了个茅舍,权作书屋,因屋前有一条山溪,于是以故乡道县濂溪为之名,将自己的书屋命名为“濂溪书堂”。不仅寄托了思乡之情,还为了让溪水日日夜夜告诫自己:要保护清濂的名声(古时濂与廉同音连义)。后来,人们便称他为濂溪先生。
“老子生来骨性寒,宦情不改旧儒酸。停杯厌饮香醪水,举着半餐淡菜盘。”50岁的周敦颐,在永州做通判官时,他将这诗写给家乡族人,算是给世人一个交代。
铁血湘军
1851年1月11日,这一天正好是广西桂平人洪秀全38岁生日。洪自称天王,率众在金田宣布起义,建国号太平天国。接着,太平军以风卷残云之势,挥师北上。1853年3月19日,太平军攻克南京,改名天京,定为都城。慈禧太后的清帝国陷入风雨飘摇之境。
湘人情结:独有武侠癖(2)
然而,这道战火却给了湘军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情缘起于湖南湘阴才子郭嵩焘。郭氏中举后,一连两次会考名落孙山,而同窗曾国藩却早已是进士及第。郭自负才智超人,当然服不了这口气,后来终于第5次进京考中进士。
一天闲来无事,郭嵩焘到荷叶乡老同学曾国藩家串门,见曾公正闭着眼睛养神,顺便鼓捣了几声:广东那边长毛作乱,乱世出英雄啦,世事历来如是,抓住机遇出来混混,说不定能把自个儿一肚子墨倒出来,写出个壮美的大好河山来。
这一说,倒给曾国藩提了个天大的醒,所谓“书生救国”这一剑就是在这时开始亮出的。另一位举人张亮基,虽不像曾国藩(赐同进士)与郭嵩焘(第29名进士)那样拿了硕士甚至博士文凭,也算得个学士,他们都是喝墨水的知识分子。张亮基正在湖南巡抚任上,3人一凑合,扯起了一支由知识分子牵头,主要成分为山勇的民间团练队伍,通过张亮基注册后这支清王朝绿营军没落时的顶替产品(相当于现代的地方武警部队),目标直指广西来的长毛太平军。
书生将山勇当枪使,过程跌宕起伏,将湖湘武侠情结推到极致。曾国藩笔作马鞭,样子很难看,却管用,指到哪里血便喷溅到哪里。长江洞庭湖流域,跃马扬刀勇往直前,屡败屡战,打恶仗,扎硬寨。攻打九江和安庆时,攻守双方打得更是无比惨烈,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整场战争,像割稻草般倒下了两千万条生命,何其惨烈与血腥?!
太平军为何败了,湘军胜了?主要是湖南人比广西人实在。洪秀全以至杨秀清之流喜欢装神弄鬼。太平天囯,其中特写的“囯”,和一般的书写笔画不同,“囯”字里面是一个“王”,说是一个国家里有王在内,这王就是他洪秀全;“天”字中的横画是上长下短。搞这些虚东西,久了就会现行露马脚,唉哟,原来是骗人的把戏!那谁还会跟你?!
湖南人实在,经世致用,流了血就会开花,开了花就会有果子,就能饱肚子尝甜头。湖南人把读书和当兵当作博取功名的捷径,就连一些科学家和文人,也和湘军套近乎,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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