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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半天,听见雁鸣她还要写两句‘杜鹃啼血’风格悲情诗。回回看见她,她不是正在酝酿泪水就是脸上已经挂满泪珠,翠微提醒她不要整日哭哭啼啼触主人家晦气,她当晚便顶着冷风在园子里哭了一夜,然后病了一场。
秦桑温柔,燕草爽利,使尽浑身解数才逗她一笑,她三天不吃药两日不吃饭,要人哄着陪着,绿枝气不过要收拾她,被丹橘拦住了,后来一打听,她原是获了罪官宦小姐。
“那又怎么样?她以前便是只凤凰,如今到底是个丫头,便该尽丫头本份,咱们府买了她来难不成是做小姐?这可好,咱们都成了伺候她了!”绿枝给媚儿看了一天药炉子,尤在愤愤。
“她以前也是被伺候着小姐,做了丫鬟难免有些心绪不平了。”丹橘接过药罐,细细过滤药渣,心生怜悯道。
碧丝细声细气道:“她和我们是一同进府,这丫鬟都当几年了,还摆小姐谱呢;不过是仗着能诗会画作怪罢了!哼,这屋里谁又不识得几个字了。” 碧丝是个杯具,她漂亮识字,综合素质比其他三个兰都强。
墨兰如兰虽水火不容,但挑丫头时审美却出奇一致,不要容貌才华盖过自己,碧丝PASS了;长枫倒是喜欢漂亮美眉,可惜名额有限,便挑了更漂亮更有才华,碧丝又被PASS了,最后来到了明兰身边。
燕草端着茶壶灌水,她哄可儿哄精疲力竭,让秦桑先顶着,回头再去换人,灌下半壶水后,燕草勉力道:“也是我们姑娘性子太好了,一个两个都敢给姑娘脸子瞧,这要是房妈妈在,早就吃板子了!”旁边几个小丫鬟听了,顿时怀念起房妈妈严厉来,唏嘘不已。
“都是叫三少爷给惯坏了,却让咱们姑娘吃苦头!”最后绿枝总结陈词。
丹橘被众姐妹派去明兰处转达群众意见,末了,也委婉道:“姑娘,这么着可不行,下头几个好容易叫房妈妈调|教规矩些,没全败坏了。”
明兰为难道:“她们是太太和三哥哥人,总不好下他们面子!我知道媚儿累着你们了,可……她父母亲人都不在了,难免委屈冤枉!”
“冤枉——?!”翠微奇怪看着明兰,“姑娘在说什么呢?我听我爹说,媚儿那丫头爹就是咱登州近边一个县令,最是贪婪,盘剥无厌,这才叫罢官下狱,家产充公,家眷发卖。”她老子是外庄管事,家里添丫鬟小厮都是他经手。
“会不会她父亲是冤枉呢!”明兰想起影视剧里那些受冤枉忠臣良将家人。
翠微失笑:“我小姐哟,官员犯事罢官多了,累及家眷十宗里面也没有一宗,没入教坊司更是百里无一,哪那么多冤枉!媚儿她爹事不少人都知道,确实个贪官无疑,素日挥霍无度,抄没了家产还不够抵,便累及了家眷。”
明兰还不死心:“男人犯了过错,妻女何辜?”
小桃刚好进屋,她最近防银杏跟防贼似,累脑门发胀,正听见这两句,没好气道:“姑娘,贪官家眷身上绫罗绸缎,口中山珍海味,都是民脂民膏;有多少被她爹弄家破人亡小民百姓,走投无路卖儿卖女,就不兴她父债女偿!能进咱们府还是她造化呢。”
明兰讪讪不说话了,不能怪她,电视剧都是这么演嘛;抱怨归抱怨,明兰息事宁人,想着慢慢教化,那几个不省心总能被潜移默化,谁知教育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一天早上长柏哥哥来暮苍斋视察,明兰答应给他做棉鞋终于交货,于是他顺便来收账,明兰亲去迎接,长柏刚走进门口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冷艳小美女持着笤帚在扫地,长柏觉得她眼生,便多看了几眼,谁知她扬高了脖子,冷冷哼了一声,神色高傲明艳,长柏立刻皱眉,对着明兰道:“怎下人这般没规矩?你也不管制些!”
媚儿羞愤放下笤帚就进屋了,明兰很尴尬。
走了几步到了庭院里,只见一个柔弱如柳絮娇柔少女倚着一根廊柱,轻轻吟着诗,长柏一听,竟然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再次皱眉对丹橘训斥道:“丫鬟们识字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还教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况个丫鬟!”
可儿脸色惨白,蹒跚着回了屋,明兰很抑郁,呵呵干笑两声!
走进屋里坐下,明兰还没和长柏说上两句,银杏便抢过丹橘差事,一会儿端茶一会儿上点心,站在一旁一个劲儿抿嘴微笑,一双妙目不住往长柏身上招呼,小桃扯她也不走,长柏神色不虞,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沉声道:“六妹妹该好好管制院里丫头了!”
说完,抄起新鞋子扭头就走;明兰差点吐血!
刚吃完午饭,闭门读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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