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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见到我就走?
我正不知所措呢,小艾提醒我说,我头一次跟你正经说话的情形,难道,你不记得了?
我们头一次正经说话,是在厕所。
女厕所坏的那几天,大头鱼在一次晨会上说,让女同志下一楼上厕所,也太欺负人了。我们杂志社就这十几个人,先凑和用吧。友爱一下嘛,一个上厕所的事,就别分得那样清了。谁进去门一关,就决定性别了。大头鱼还特意补充一句: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哪个男同志要是再用小便池子,就视同于违纪。
干脆,也“友爱”一下,留给女同志用吧。我说。
“轰!”大家笑得人仰马翻。
我正笑得得意呢,突然一个纸条飞过来。我打开一看,里边就两个字:讨厌!
我看了看,真的不知道纸条是从哪里飞来的。大尾巴会开得太长,这个文件那个文件,说了半天,都是一件事。乏味透了,我只能靠茶水打发时光。茶水在我某个地方囤积得太多,要出潮了。我懒得动。可膀胱不断向我强烈抗议,攻势逐渐凶猛,再不排涝泄洪,有决堤的可能。万不得已时,我假装没事儿一样站起来,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别人看出我内急的狼狈样子,故意迈着稳健的步子出去。关了门后,我立刻跑了起来……
跑也白跑,厕所门紧紧的闩死了。
我在外头拍了拍,“哼”地卡卡嗓子。里边也有人拍了拍,也卡了一下嗓子。一听那尖声尖气的声音,就知道是个女的。
没有电梯的旧房子,如果我下一楼,肯定来不及的。
等吧。可是,我等了一会儿,里边一点声息都没有。人人都熟悉的排便业务,就是消音功能再好,轻微的声音总应该有的。但,没有。内攻一阵紧似一阵,眼见要决口了,我真后悔。如果刚才我下了一楼,早就排险成功了吧?
就在我表情异常丰富,敛息静气,提肛收腹,轻轻地跺脚,调动脸上所有褶皱和神经尽全力关紧“阀门”,恨不能举倾国之力锁死那个眼见要失控、越境的家伙,厕所门“咣”地一下开了!
小艾嘿嘿一笑,严肃地说,进去吧,不过,你欠我一份人情!
我刚刚排除险情,小艾又站在厕所门外了。当小艾那张漂亮的脸蛋、高而起伏的胸脯跃入我的眼睛,成功泄洪的我又有闲心了。
我、我欠你什么人情啊?
小艾一把拉开厕所的门,说,我这两天“蹲肚”。小艾歪着头想了想:怎么说呢?咳,咱都是文人,不能太写实。哎我打个比方吧!比方我刚才(在厕所)也是工作,那么就是这样的情形:我在里边刚刚铺开稿纸,一个字还没写呢,你说也需要地方写稿,我就舍己为人,立刻就把办公室让给你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这么幽默。看我笑得如此开心,小艾在进厕所之前,把一串钥匙递给我,用纤纤细指抓出个黄铜钥匙:这个,是开我办公室的。我办公桌上有个白包,白包里有个绿纸袋,你给我取来。
一旦错过第八章(4)
我怎么也没想到,小艾竟让我取卫生巾!
我当时就想,这姑娘连贴近她最隐秘部位的东西都不背我,是不是看上我了呢?
不料,当我后来以开玩笑的方式曲线问她时,小艾直爽地说,你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告诉你,就两个字。哪两个字?今早开会你不是收到一个小纸团吗?对呀。我应答了后,才猛然反应过来,那是“讨厌”两个字。
当我头一次跟小艾在床上激越风情后,我提起这件事。小艾说,女孩子要是看上谁了,说的大都是反话。怎么,连这个你也不懂?
小艾又说,如果女孩子动心了,认为要正经对待了,大都会这样的。
后来,我干“执行主编”时,一边被查,一边又面临因办“工作证”负连带责任被起诉,小艾尽管眼睛哭得通红通红,还是一甩袖子,说,你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当我看着小艾绝情地离开,以为我到了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了。我哪知道,小女子小艾却大侠一样,背着我去找“大头鱼”和她的厂长“姨夫”。后来我终于知道内情,为了救我,小艾一再上大头鱼的床。同样,小艾跟那个厂长也没有任何关系。在我出事之前,她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厂子。辗转了好几圈,才通过她姨夫在那个厂工作的“关系桥”,摸准了厂长的“地下情报”。他姨夫说,厂长这小子倔,胆子比倭瓜都大。说一不二。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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