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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遭遇,姑娘家尚且能活得自在,自己又为何要扭扭捏捏不敢面对。
本应是困极,但不知为何现在却丝毫没有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门轻响一声被谁推开,听着因为跛脚而特别缓慢的脚步声,于时赋握了握拳。
“于公子,你睡着了么?”
刻意放轻的声音,是怕吵醒了他。言伤手里端着热水和干净布条,只能看见于时赋身体紧绷,似乎根本就没睡着。
“我,不用睡……”
他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脸色苍白,低着眉头,嘴里却说着倔强的话。
言伤脚步一顿,随后将手中热水放在一旁,动作轻柔的掀开盖住男子的被褥。
“于公子,我动手了。”
于时赋双拳一紧,勉强点了点头。
言伤缓缓解开男子亵裤,露出一片光滑肌肤,只是再往下却是狰狞伤口,似是被什么割过又烫过,有一些伤口已经化脓,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言伤拿起帕子。刚碰到伤口便听到于时赋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于公子,我手很笨,会痛么?”
“不……”
于时赋能感觉到身下剧痛,尽管知道女子是为了替自己处理伤口,并非是要做些龌龊之事,心理上仍是抗拒的。他想起满脸横肉的男子是怎样拿起各种器物玩弄他,怎样用污秽的言语羞辱他,怎样将他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明明自己也是个男子,却被另一个男子肆意凌。辱,在他身下哭喊着求饶。
一咬牙,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滑出。
第20章 拯救二十一岁杯具旅行家(二)
言伤立即便看到了那滴泪。
一个男子如果不是绝望至极,是绝对不会流出眼泪来的。更何况是十七岁便离开家乡走南闯北的于时赋。
此刻他将头死死靠在枕头之上,双眼紧闭,脸色白得似雪。
本应该问他是否难以忍受,但是言伤只是拿了拧干的帕子,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我知道伤口很疼,你能忍住不出声,已经很厉害了。”
又是一滴泪落在枕头上。沉默片刻,于时赋张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眸子黯淡无光:“林姑娘,我,那处……是不是……很难看?”
“……我并未看过其他人的,所以我不知道你的算好看还是难看。”
“咳咳!”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动作牵引得伤口一崩,又是一口冷气。半天,于时赋才微微张开毫无血色的唇,“我的意思……被其他男子侵犯过的,那处,是不是看了,会恶心?”
“不会。”言伤先用干净帕子擦净伤上污物,随后拿起小刀在一旁备好的灯火上炙烤消毒,“不知于公子可听过医者父母心……”烤过的小刀在化脓的部位一划,“现在你把我当做医者便好,在我的眼里,现在的你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捧黄沙。”
感觉到于时赋的手指一瞬间抓紧被子,言伤放轻动作,隔着巾帕挤出脏物:“我什么都没看到,你自己也是看不到的。以后谁也不会知道你这里是什么样子,只要你不去问别人是否难看,那么于公子便还是那个干净的于公子。”
于时赋抬眼看着言伤,眸光里几分茫然无助。
她说自己还可以是那个干净的自己。
他想起被抵在门板上的地一个夜晚,下。身剧烈的疼痛,仿佛一把刀刃贯穿身体。他挣扎着要翻过身,却被浑身脏臭的男人狠狠摔在了地上,随即而来的是不堪入耳的谩骂,男人捏住他的嘴,即便他想懦弱的咬舌自尽也不行。
太过肮脏。
不管是布满油污的地板还是结满蜘蛛网的门板,更甚至是男人充满恶臭的身躯,都脏得无可救药。
男人似乎是玩上了瘾,又或者是故意留着他折磨他。每次都是不遗余力的将他压在地板上,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这样的折磨他,却又小心看守着,不允许他自尽轻生。
将近半年的时间,每次伤口刚开始愈合便会被拖进男人房间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一夜过后又浑身伤痕累累的被拖出来,有人给他上药。如此反复,竟是形成了一个教人绝望的恶性循环。
那时不知是运气或是天意,给他送饭的马贼竟忘了守着他吃完饭将饭碗收走。身体已经痛得不像自己的了,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摔碎了碗,刚想往自己脖子上划去,却又猛然收住了手。
既然有了可以还击的东西,即便是死,死之前也要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