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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一高蹦到地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姐身前,两条胳膊死死抱住姐的大腿不放,嘴里还呜呜咽咽地干嚎道:“玉芳!玉芳!你可不能这样呀,我不是有意要祸害你,我,我是太爱你了啊!”
姐的精神似乎又开始恍惚起来。她两眼虚无地望着屋顶,喃喃自语:“巴特进监狱了,巴特没,没*我……你张先不要脸,你,你丧良心,你从认识我,就没,没长好下水,在在火车……你让我喝酒,喝酒,灌醉我……你,你*我,巴,巴特没有……”
姐说着说着,突然又仿佛清醒了过来,她憎恨地盯着张先,乱蹦乱跑地硬要从他的搂抱中挣脱出来。
猛然,张母回身从炕沿边抓起一把剪子,对准自己的喉头绝望地叫道:“玉芳,你实在要告就去告吧,我先儿成*犯得蹲大狱,我也没法活了,不如现在就死了算啦!”
姐见了禁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四十四)
母亲干等姐也不见姐来,很是着急,想跑去张家看看,却一时又脱不了身——王广武盛怒之下将王力用铁链锁了,王力整天大闹不止。母亲想放他又不敢,不放又瞅着揪心,只好一天天苦苦捱日子。不知不觉十天半月就过去了,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姐,便趁王广武休息的日子再次带上王香跑去了黄海沿那座不毛的小沙坨子村。
王广武在家呆了一上午,也整整打骂了王力一上午。下午有人找他去耍牌九,他便命令王智在家留守,并声言,如果他再胆敢不听话,惹是生非,就会和王力有同样的下场!
王智捶胸顿足,冲天指地地发誓,自己永远也不敢了,一定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王广武放心地走了。
王智目送爸爸走远了,立刻撒欢地跑回屋里来。他大摇大摆地走到王力面前呼嚎地喊道:“哈哈,老*灯可算滚啦,这天下,可就是我的啦!”
“哥,哥呀,你快放了我啊!”王力急不可耐地叫道,挣抖得脚链、手链哗啦啦响。
王智忽然紧蹙眉头道:“你当我不急呀,可没有钥匙,这锁我咋开啊?再说,等老*灯回来……”
王力没等他把话说完,发狂地大吼起来:“快!快!小厦子里有把钢锯,赶快拿来帮我把铁链锯断,咱俩一起跑吧!”
王智冲动地上前抱住王力焦虑地道:“可咱们能往哪跑呢?”
王力乱蹦乱跳地嚎叫道:“只要离开家,只要不让两个老坏蛋抓着,跑哪去都行啊!”
王智沉默了片刻,倏然下定决心地感慨道:“对,咱俩一起跑,只要咱俩能在一起,跑哪去都行!”
王智说完放开王力,转身跑了出去,不大工夫手里便攥着一截钢锯条跑了回来。
王智边给王力锯锁链边嘀嘀咕咕道:“嘿哟喂,这些天可把我弄惨了,一个人干啥都没劲,还天天晚上做恶梦!”
王力也嘟嘟囔囔:“可不是呗,这些天我被锁在家里,没有你在身边,真想撞墙死了才好!”
“谁叫咱俩是双子呢!”
“双子该不是一条命吧?”
“反正我只要一离开你就感觉没劲!”
“哎呀,我都快成死海螺了,空壳了……”
王智、王力匆匆收拾了点东西,翻箱倒柜拿走了母亲存放的一些钱和粮票,逃之夭夭!
母亲见到姐的第一眼,便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当确知发生了自己一直耽心的不测后,母亲雷霆大怒,拉起姐就要去报案!
姐沉静地对母亲道:“我已经使一个男人进了监狱,不能让第二个男人再进去了,不管咋样,他到底是爱我的呀!”
母亲恼怒地道:“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不听妈的话,嫁张先这么个又穷又‘故洞’的家伙,这辈子可就算完啦!”
“啊,这么大的事儿,你说妈能不管吗?!”见姐半天不说话,母亲转换了柔软的口吻道,“妈虽然把你们扔了,可到底还是你们的亲妈,你们到底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亲不觉又触到了自己的伤心处,禁不住潸然泪下。
姐也情不自禁流了泪道:“我这人可不像你,为了自己的快乐和幸福,啥都可以不顾。我像爹,始终掰不开一个情字。张先他虽然有些地方不如意,但咋说他也是爱我的,何况现在已……哦,爹常说,好女不嫁二夫郎……”
姐自知失言,赶紧打住。然而,为时已晚,母亲的反应异常激烈,她不由自主地抬手狠狠抽了姐一个耳光,痛哭失声地骂道:“好你个吴玉芳,你今天既然能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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