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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利用,姑娘的处境,在下深表同情,有闻姑娘还有一母在右相府任厨娘,在下虽不能救姑娘脱险,但可以保证一定将姑娘母亲毫发无伤的护出右相府,安排她老人家隐姓埋名到个安全的地方颐养天年,平安终老。”
她没有说话,只是没有表情的等待着他的下文,眼中刚才点亮的光在渐渐熄灭。
“在下知道自己的请求很不近人情,可是,在数千人命和牺牲一人间选择,不得不做出这样残忍的选择,请姑娘将罪一力承担下来,以换得无数无辜的人的平安。”牢吏沉声说道。
多么残酷的现实,命运真是厚待她,将她打入绝境,在她拼命挣扎求活时,浅笑着送来一丝希翼,她狂喜的伸手要抓住这希翼以为可以迎来生机,却发现抓在手中的原来是催命的索,将她死力往绝望中拉去,只怕她崩溃得不够快!
牢吏看着蜷在墙角的少女,即使现在形容狼狈,面色惨淡但她双眼却意外的执倔,在听到他的话后,她除了眼中伤痛骤深,并无太大的反应。他心中隐愧,她还很年轻,如此芳韶华韵的年纪,就要她赴死,的确非常的残忍,可是,他不得不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不然,死的会是更多人,会有更多的人为了这件案子流血丧命,况且,以目前的局面,他不认为她还有生机,既然都是死,她何不成全他人的生命。
他心中暗暗焦急,他冒了天大的风险化装潜进来,时间不多,他急需得到她的决定,正要开口催促,却见她站起身来,冷冷的俯视他,一切情绪沉去淡化,只有嘲弄。
指着牢门,少女冷笑:“你说,要是我现在大叫有奸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心一凛,他全身绷紧,掌下暗凝力,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到底是太焦急,以至没有考虑周全就这样冒然进来见她,关心则乱,他也是被目前的形势逼得不得不兵行险招。
“大概你会被生擒吧?毕竟这里是天牢,防守不比寻常地方,尤其还关了我这么个重犯,估计守卫的都是大内的高手,你这样不遗余力的为沈家,为太子冒险,可见你不是太子亲近的人,就是与沈家关系非浅,要是在这里,这样的时刻被擒,恐怕后果更是不堪想象吧?”少女悠悠的道:“这么一闹,太子想洗清嫌疑也是难,沈家更难逃连罪,你既然认为我必死无疑,那我让这许多的人,高贵的人与我一同赴死,也算值了。”
他真是大意了,竟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掩在袖下的手已经蓄招待发,他自信,必可在瞬间一招得手,她会连声响也不及发出就立刻头盖碎裂而死,至于怎样保全太子和沈家,只有从长计议了。
少女似讥似讽的睇他:“生,不以外物而重,不以虚华而尊,死,不以封授为傲,不以浮名为美,众生皆平等,为何要以我一人的命去成全谁?或去救谁?他人可轻贱我,辱没我,鄙视我,难道我就要这样去看轻自己的生命吗?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来要求我牺牲,以成为你们这些所谓身份显赫的高贵的人活下去的餍餐?笑话!”说到最后,她已经潸燃泪下。
一怔,他忘了杀机,忘了自己的目的,注视着站在他面前一身自傲的少女,眼中有泪,却是不甘的泪,不见颓败,不见沮丧,只有为自己生命奋力的顽韧。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令他想起的是塞外那饱受恶劣环境摧残的小草,虽柔弱,却不舍不弃的为生尽力,虽匍匐在贫瘠的土地上,却用渺小的身体诠证着生命的坚韧。
“我知道和你在这样的时候讲什么人皆平等是有些可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会为谁去慷慨赴死,我没有这么伟大,我不会为谁去认罪,也不会把罪责栽到谁的头上,我有我做人的底限。”少女苦笑。
“即便到了现在,你认为自己还能逆转局势吗?”站起身看她,她的坚强让他动容。
她定定凝视他的眼:“不到最后,为什么要放弃,谁知道会有怎样的变数?你也不是不放弃,在为想要保护的东西而努力吗?你进来见我前,可又曾想过放弃?”
“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即使天已弃你,面临如此犹如四面楚歌般所有希望皆无的境地你仍不放弃吗?”他清冷如霜的眼眸盈亮微闪。
心中忆闪念转,蓦地忆起那个暖煦阳光普照的晌午,弥漫着幽幽茶香,一楼的喁喁低语,她在那里,为了维护朋友,讲了个故事,一个关于信念的故事,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觉得这牢吏的眼睛看着熟稔,原来是他,那日里与那莽撞说话的鲁栋先一桌的人,那个宛然初秋清霜的年轻男子,他是谁?他和太子以及沈家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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