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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不得不承认,在厨艺方面,十个安锦绣可能也抵不上一个堆雪,这就是事实。
锦绣能感受到七皇对于后的抗拒,甚至也曾经认为后将堆雪安排进来,绝对是不安好心。
可现在有些不解了。后此番所作所为,明明是体恤七皇的意思。
谁都知道膳房再精细,也没有专厨私灶来得更加符合个人口胃。尤其是尚食局头把手李进余亲自出马,足见重视程。
七皇对堆雪的手艺还是比较满意,颇是夸奖了几句。
堆雪喜不自胜,露出一副“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心”的胜利表情。
不过,再怎么夸奖,书房还是不让她进。
书房其余更像是七皇的起居室。除了会客或日间的阅读,大部分时间,七皇都在书房呆着,包括一日餐,一般也都让锦绣端到书房内的一张大理石小圆桌上。
所以堆雪没能伺候七皇吃饭,更不知道再美味的膳食,七皇也会找各种理由嫌弃,以便能留一些给锦绣吃点。
她眼巴巴地在正堂望着,然后等来了几句夸奖,心满意足。
可当她望见收拾着餐具从书房走出来的锦绣时,眼中的光芒又是带着忌恨的。
对于宫中的女人们来说,嫔妃要争皇上的宠,而其他的女人则要争一切有可能主导她们命运之人的宠。所以堆雪那种迫切为主服务的心,锦绣是可以想像的。
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不同思维和观念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却又是不能理解的。
安锦绣把这些都视作宫中女人与生俱来的奴性,她接触过的人,莫不如此。
今日正堂由堆雪布置,身为书僮的安锦绣,只需负责西隔间以内的事务,出了西隔间那道门帘儿之外,就都归堆雪管了。
所以安锦绣不去抢她的业务。
七皇甚至跟锦绣说:“你病还未好透,恰好堆雪来了,以后晚上的宴席,让她伺候吧。”
安锦绣简直想欢呼,这意味着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这整夜的、奢侈的睡眠啊。
对于后的疑惑,被暂时抛到了脑后。晚膳后稍事片刻,就要开始准备夜宴,没有时间给他们笔谈。
想到即将开始的夜宴,安锦绣毫不可怜堆雪,倒是有些可怜七皇,演戏演个没完,人会疯魔的。
一切料理停当,锦绣回到了宫人舍。
堆雪果然将靠里的床榻给占了。床榻上堆满了她的东西,就差在床前拉倒帘划清界限了。
锦绣冷笑一声,爬上窗下的床榻。
只有睡眠不好的人才会挑床,我安锦绣是吃惯了苦的人,不管到哪儿,都是倒头即睡,谁怕谁。
关窗的时候,望见大殿内又是灯火通明。
这就是堆雪想要的生活,与七皇亲近的生活。
望了望堆雪霸占的床铺,锦绣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上辈从书上看到的一段话。
说是古代禅师对谈,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损我,轻我,贱我,误我,毁我,我将如何?
拾得答曰:你只需笑他,忍他,让他,为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且再看他。
安锦绣自然是还未到禅师的境界,但是,这段话的精髓她却是懂的。
倒也未必要让着、避着、由着。不过,谅堆雪今夜也好过不了,且不找她麻烦,再过几日,且再看她。
没想到,堆雪这个从长寿宫出来的著名的“能干丫头”,居然都没达到安锦绣的预期。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宫人舍的门突然响了,一阵冷风吹进来,吹得锦绣缩了一下脑袋。
实在是身在暖和的被窝里,只有脑袋有幸承受这寒风侵袭。
“咚”一声,伴随着堆雪的惊呼,将锦绣彻底吵醒。
“堆雪姐姐,怎么了?”安锦绣睡意正浓,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尚未亮,朦胧中,堆雪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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