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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感染了我,我也随意和她谈起我父母、保罗还有我自己,临了我还留下了地址。没想到,她竟……
我发现自己受了很大欺骗,愤然打电话给瓦妮莎:
“我要控告你,你的所为让我痛心。你损害了我的名誉,你破坏了我和谐的家庭。瓦妮莎,我要你在报上公开向我致歉!”
电话那头却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声音:
“卡佳,我希望你理解我们。我们是依赖你们而生存的可怜的人。我很抱歉利用了你的信任。”
“瓦妮莎,说什么都是多余,你必须在报上向我公开致歉!”
“卡佳,我很遗憾,世上的事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挂了电话,气不断往上涌。内森-兰格!我不过同他说了几句话,吃了半顿饭,就成了新闻!
在烦闷中等到保罗回家。
“你看过《莱茵小报》了?”我问。
“是啊,卡佳。我很幸运,居然如此出名的内森-兰格都爱上你了!”
“可我没那么幸运。我还不知道内森‘兰格是干什么的,就已经上了新闻了!”
“亲爱的,这便是名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做一个名人会活得很累,因为他是大家注意的焦点。而一个平凡的人会拥有他轻松自在的一切。平淡也是一种幸福。卡佳,我相信你始终是爱我的,不用向我解释。”
“谢谢你,保罗。但我要控告《莱茵小报》,我要他们向我公开致歉。我不能让人不明不白地泼一盆脏水!”
“那会使事情更加白热化,卡佳。说真的,你这么做,人家还求之不得呢!这样更为那些小报记者提供了无穷无尽的写作素材。我们千万不要再卷入此事中去,他们自然会偃旗息鼓。”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人家把报纸寄到我家,明明就是在激我嘛!身正不怕影歪,他们爱怎么编派就怎么编派吧!
“不过卡佳,我想问你,兰格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知怎的,保罗突然来了兴趣。
“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深邃的学者,思想敏锐而深刻,说话有条不紊,极有感染力。当时我就想,他是个非比寻常的人,果然如此。只可惜,我们分手时过于仓促,连电话也未留下。”
“如果你想找到他,一点都不难。每年的六月,他都住在香榭丽酒店。从我们这儿过去,只要步行二十分钟。”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他的崇拜者,我惊异于他的深刻。”
“你知道他?”
“只有象你这种养在深闺不问世事的人才不知道内森-兰格,人们都说他是第二个弗洛伊德。哎,什么时候我们请他上我们家来?”
“真的?”我笑了起来,“瞧瞧,做名人有多好:吃穿不愁,再加那么多的崇拜者围着转。平民百姓才没人理呢!所以,我们的卡尔,最起码得超过内森-兰格。”
十一:不祥的预兆
在平静中度着日子。当《心灵的深渊》译完一稿时,已经是冬天了。我们的卡尔,已经会走路了,会说话了。那白胖圆活的小手,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儿,真让人爱不过来。母亲常常来看她可爱的小外孙,她叫他白岩。母亲逗卡尔时,一直都用中文。
“白岩,我的小乖乖,你记住,你是一个中国人。”
这是母亲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我困惑不解,我在法国生活的十几年间,母亲从来都是用法文和我交谈,她甚至没叫过我的中文名字。可是我的孩子卡尔,她不仅替他取了个中文名字,还坚持和他说中文。
那一日清晨,拉开窗帘,保罗突然间兴奋地跳起来,他把我一下拉到窗前:“哇,好大的雪!”
巴黎的冬季已经有两年没下雪了,难怪他如此兴奋。
“卡佳,我们今天到郊外去滑雪!”
“太棒了!”我也高兴地跳起来。
准备先把卡尔送到母亲那儿,兴致勃勃抱了他刚要出门,左眼跳了一下,莫名的心悸。
“保罗,今天不能出门。今天是冬至。”
然而他固执地非要出去,我没有办法,只好一人留守家中照顾卡尔。心中忐忑不安。
待到下午两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直刺耳膜。
我的不安得到了应验,那是巴黎急救中心打来的电话,然而不是保罗,而是丹,丹出了车祸!
犹如五雷轰顶,我来不及多想,急急给母亲打了电话,要她过来照看卡尔,然后也不等她说什么,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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