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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动作,目光忧郁。他说,经历那么多,什么棱角都会磨平的。而且——现在几乎没什么朋友,还是觉得小时候的同学真实些。他偏头笑了一下接着说,你看,你不也是变成个安静的女孩子了吗?都变了。
我把长头发理到耳后,说,别逗我了,只是不再有人陪我疯跑而已,十七岁都还是个疯丫头的话像什么啊。我一边烫着菜一边问他,那你经历了些什么呢?
他无奈地笑笑,眼睛望向落地玻璃的外面。他说,两年前我妈死了。车祸,抢救无效。我家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钱倒是不缺,只是,我想我也该真正长大了。去挑起一些担子,而不是到处惹是生非。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该怎么。我抬头看着他在热气腾腾的对面,看不清,像是平静,又像是压抑。眼泪很快辣出来,关于他妈妈的死,我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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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说了很多,提到我们小学时的打斗,提到那个偏袒他的班主任。更多的时候是我在对他讲小布的死。讲到后来我就哭了,我哭着继续讲,他傻呀他……一个人死那么远,连坟在哪儿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伞男是否也哭了。
一直到火锅店清场,我们才离去。分别时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我想大家都长大了,曾经的我们也丢了。还来不及回过神,就已各自在各自的天涯,缅怀曾经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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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听见大街上飘的歌都如此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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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昏黄旧旧的灯/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轻重之分。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一直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吹着前奏望着天空/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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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打街机时眼中如星辰的光芒已经沉在记忆深处的旋涡里奄奄一息。
海阳漫不经心的说话语气成为他寂寞的招牌。
我怀念过去春天般繁盛的日子,满世界却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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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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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前的词人是否也因同样的感伤而落泪徘徊?
七年以后,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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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海阳写信。我写,海阳,秋天很深了,树叶几乎掉光了。
小布死后又过了一阵子,这边的变化一如既往地加速。
我们在少年里打过街机的巷子早已被宽阔的大道取缔,连供我缅怀的地方都不再有。
我就像是蝉,过往一层一层地蜕去。最后那些蝉蜕落在了哪儿,我也找不到。
想要记起,却记不起。
想要留住,却留不住。
我还是没有去小布的戈壁。课程忙得紧,抽不出时间。少年的时光在我记忆的岩穴里无助地远离,我快要变得和那些消失了记忆的冷漠的人一样。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如以往那样,那么多的记忆,那么的好。
你若有机会去,一定要把那里画下来。去看看那漫天的黄沙,看看小布迷恋的,究竟是个什么景象。
不知小布会不会想我们。
嗯,说了那么多扫兴的话,其实这次写信主要是要给你说一件事。
你先发誓听了以后不许惊讶也不许笑。更不许奇怪,这其中的情节,我以后再慢慢对你讲。
我和——伞男在一起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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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车(1)
文/辛晓阳
辛晓阳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当岁月的马车再次莅临轮回的轨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不觉又多了几根。数数日子,居然已迈入了一去不返的青春后期。
当岁月的马车再一次莅临轮回的轨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不觉又多了几根。数数日子,居然已经步入了一去不返的青春后期。苍茫的光阴,像窗纱一样把尘埃一粒粒投过去,凹成一个个膨胀的圆,无数个圆连在一起,就组成了某种叫岁月的沧桑。
偶然想起叛逆期那个张扬豪放的自己,不觉竟有些怀疑是否真的是走出一条当下流行的所谓 “跪着走出的路”,只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