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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前几天还当着子龙弟弟的面,向爹爹替你求情呢,虽然爹爹未允,但是子龙弟弟很是感激我这个二姐呢。毕竟整个萧府,只有我愿意替三娘你求情……”
这有着纯真笑颜的少女,却比魔鬼还可怕!
三姨娘浑身抽搐着,她趴在地冰冷的地方,努力地扬着头,唇角已经开始在溢血,直到这时,她终于意识到死亡就在眼前。恐惧开始无限地在心底放大。那凶恶的模样早已收敛,费了好大的力方才往前爬了两下,手哆哆嗦嗦地抓向了萧子衿的裙裾。
“饶……饶命……我……我不想死……”
那往日里不可一试的三姨娘,眼下却仿佛是条垂死的狗般,挣扎着向人讨命。
萧子衿的心也开始颤抖,说不怕吗?怎么可能?她到底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啊,头一次杀人,她当然会害怕。冷汗,也早已浸透了她背后的衣衫。看到三姨娘这副模样,她即觉得痛快又觉得心里发慌。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就这样即将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吗?
萧子衿犹豫了下,但仅仅只是一下,因为她又想起了她那苦命的母亲,想起了憨豆儿惨死的模样。
第五十九章 萧子衿的恐惧
这个十四岁的少女又逼着自己硬起了心肠,蹲下身,凝视着三姨娘:“憨豆儿不无辜吗?他只是萧府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奴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逼死他?他被打成那样,你们还不满足,居然还给他的药里下毒,让他死得那样惨!你们又可曾饶了他?!可曾给他一次喊饶命的机会?”
三姨娘已经快要涣散的眼神呆了呆,道:“下……下毒?我……我没有下毒,他……他明明是……是伤重而死的……”
什么?萧子衿一把揪住三姨娘后背的衣服,将她快下垂下的头又抬高了些,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没有下毒?怎么可能不是你和夫人派人下的毒!”
“没……没想他会死……没……没下毒……没……”三姨娘的话到最后已经是轻不可闻,她的头彻底地垂了下去,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只是她再也感觉不到痛了。过去的恶与善,好与坏,都已经随着她生命的结束而结束。
可是萧子衿心时的疑惑却并没有因为三姨娘的死而解除。
三姨娘说并没有给憨豆儿药下毒,也没想他会死。那么憨豆儿又到底是死于谁手呢?三姨娘是否会说谎?
不!萧子衿相信三姨娘最后是决没有说谎的。若是说慌,她在听到憨豆儿被下毒时,表情不会那么吃惊。在临死说那最后一句话时,也不会那么肯定。
所以萧子衿相信三姨娘绝没有说谎,她并没有给憨豆儿下毒。那凶手又到底是谁?萧子衿万没有想到,此刻面对的居然是报错了仇,杀错了人的这个结果!
冷风呼啸灌窗,那桌上的小烛灯也终是忍受不住,挣扎了几下便被风吹灭了,只余下青烟袅袅。整个屋子里,都变得极为昏暗,只有那月光探室,尚还洒下一片清冷的月辉。只是这月辉照在三姨娘已经渐渐开始冷却的尸身上,显得苍白而诡异。
萧子衿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发颤,夺门而逃。
回到寒香院,阿叶和阿朵便迎上前去追问事情怎么样了。萧子衿只苍白着一张脸,神情木纳,奔回卧房,掩紧了门窗又点亮一屋子的蜡烛,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死死地裹紧了全身。仿佛觉得,只有这样,才安全一些。才不必再去面对那些黑暗的东西。
阿叶和阿朵对视一眼,然后阿叶便又潜去海棠居的偏房看了看,她发现三姨娘已经断了气。但显然萧子衿走得太过仓促,居然连门也不锁。阿叶心知她头一次杀人难免惊慌,也不怪罪。只是进去稍稍收拾了下,将又三姨的尸身挪到了床上,让人看起来是自杀的模样,然后端走了装元宵的碗,又将房门锁好。做完这一切后,便离开了。虽然萧子衿慌乱下,没有扫干净痕迹,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为不易了,阿叶知道,等到以后再做类似的事,她便能完成得更好了。
这一晚,萧子衿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梦到了憨豆儿指责她未能替他报仇,又梦到了母亲对着她哭泣,说不要这样恶毒的孩子做女儿。最后又梦到了不断呕着血的三姨娘,伸着枯槁般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口口声声要找她索命……
惊醒之后,她再也不敢入睡,愣愣地守着那一屋子里的蜡烛。一幕幕的往事从脑子里挨个飘进又飘出,却仿佛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也想不起。
第二天,巧儿来敲门,她也仿佛听不到,不理会。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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