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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了,而且菜籽还让表妹亲自陪我到安顺,这更让我意想不到。恰好五一节,爹娘被大姐接来过节,家庭生活会就定她家了。开完会,我宣布:“菜籽邀请我到安顺去旅游,票都买好了,给你们打个招呼,别没事给我打电话,长途加漫游,挺贵的。”
“哎,翠兰,中国这么大,去哪儿不能玩儿,非要到安顺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你是有点钱,又发烧了。”大姐说。
“就菜籽还邀请你去安顺旅游,打死我都不信。”二王六嘴一撇。
“我还就去定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我脖子一仰说。
散会后,从大姐家出来,我正要打个摩的回家,二哥追上来:“翠兰,你真是去旅游吗?”
“不去旅游,我还能干什么?莫非你怀疑我打算和男人私奔。”我开玩笑道。
“看看,又和二哥彪上了,二哥是说出去看有什么好做的,能赚钱的,给二哥通个气。咱家就数你最有眼光,最有能力,二哥还真是谁都不服,就服你。”
“行,有二哥这句话,我还真要边玩儿,边看看外面有什么好事儿能做。”
二哥的话,倒是真心。从小二哥就最疼我,村子里的孩子谁欺侮我,二哥就找谁算帐,就是钱蒲打了我,只要我给二哥说了,二哥总要瞅准机会把他教书那套思想教育本事,拿出来给钱蒲摆摆。
2006年5月2号8点,菜籽的表妹和我约好在郑州车站见面,她还带着一个男人,说是她表哥,我们坐上了K337次车前往安顺。旅游黄金周火车上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挤上车,找到座位,我们三个已是大汗淋漓。表妹把靠窗的座位让给我:“翠兰姐,你看正好赶上过节,买不到卧铺,只能让你受罪了。”
“没事,没事,有座位就挺好。”我寒暄道。
菜籽的表妹一看就是个小买卖人,出门拿个很土气的蓝色提包,表面看很时髦,就是全身上下,一看就是不值钱的、在自由市场买来的劣等货。表妹的表哥看上去斯斯文文,戴副远视眼睛,眼珠子像是要跳出眼眶,突猛一看,活脱脱的青蛙眼。
一路上,就听见表哥在问表妹到底是考察啥生意,表妹一会儿说是批发服装,一会儿说是批发化妆品,表哥再问着急了,表妹就一句话:“我们是亲戚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去了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表哥据说在新川开个小超市,是下岗工人。虽说其貌不扬,却也穿得干净利落。表妹和表哥一路的嘀咕,让我感到菜籽邀请我旅游是假,让我考察生意倒像是真的。
表妹每次上厕所,都要和靠近厕所座位上的两个男人小声嘀咕一会儿,像是很熟,可表哥每次问她,那两个人也是一起考察项目的吗?表妹就打哈哈说:“人家是郑州的,上厕所踩了人家一脚,哪儿认识啊。”
表妹精明的连傻瓜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都要装傻,这让我对表妹没了好感,一路上,我不是装睡,就是认真看在火车上买的两本杂志。
熬了25个小时,到安顺已经是3号晚上10点。下了车,我就感觉腰酸背痛。表妹打了一辆车,拉着我和表哥转了10分钟左右,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远远的我就看到菜籽站在路灯下,像个电线杆一样伫立着,东张西望。一下车,菜籽看到我们,老远就伸出手等着和我握手。菜籽和我们三个都握了握手,说:“一路上辛苦了!”
“表哥,我们走了,人给你平安带到,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表妹和菜籽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她的表哥又上了出租车走了。
菜籽把我带上一个一栋居民楼的二楼。一推门,就见屋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圆桌端坐着,满屋烟气,桌子上摆满了酒菜。见我们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菜籽介绍:“这就是訾翠兰,嵩阳来的。”大家一一过来和我握手,菜籽逐个给我介绍了姓名。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给我敬酒,我这才知道陪我吃饭的常书茂是新川的养猪专业户,常书林是他的表弟,杨威是南阳人,开宾馆的老板,于明泽是成都人,大学生。他们都在安顺做服装批发生意,都是菜籽的朋友。我上下打量着这四个男人,常书茂虽然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手一伸出来,手背黝黑,手掌上满是裂子,指甲缝儿里一圈黑乌乌的污垢,就像猪食味儿还在他手上。常书林自己说他开煤矿,瓦斯爆炸,赔残了,在安顺搞服装批发才发起来,常书林还吹捧:“看看这个24K的金戒指,要不是我哥带我到安顺,服装批发生意好做,几个月就翻身,能买起这么昂贵的戒指吗?没准我现在还东躲西藏,不知道在哪儿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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