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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宫女奴才们川流不息,不断地送上美酒和佳肴。悦耳动听的丝竹管弦之音萦绕在整个大殿内,殿中央,十余个身着锦衣罗裙的舞姬踏着舞步,轻歌曼舞,身姿摇曳,掀起阵阵脂粉香。
上座的蟠纹龙椅上,盛祈帝皇甫辰绝一脸威仪地端坐其中,但见他头戴金龙冠,金镶玉朝带,宫锦织金线宝靴,威严显贵的霸王之气浑然天成,眉宇间全是帝王的冰冷和无情。一双深邃而黝黑的眼眸,精光内敛,不动声色地将殿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纳入自己的视线内。
与他平坐的则是他的生母——圣德皇太后,高贵端庄,雍容典雅,三十五岁的年纪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肌肤赛雪,眉目似画,灼灼其姿,皎皎其华,其眉宇间的倾城芳华似乎并不比她年轻的时候差多少。
一众文武百官则是分列两侧坐在皇上与皇太后的左边和右边,而坐于百官之首的自然便是今晚宴会的主角皇甫辰曜。
放眼望去,唯有他一人坐的是名贵的紫金镂雕豪华软榻,慵懒靠卧,意态闲适,招摇夺目的三千青丝如墨般倾泄而下,额际的火焰标记妖冶而妩媚,狂肆而张扬,似要把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勾去。一身艳红色的锦袍华服格外夺目耀眼,穿在他身上非但显不出任何俗气,反而像成了他专有的颜色,宣告着他独一无二的美艳多姿和魅惑妖娆。
这样一个比女子还要美上十分且权势滔天的战神王爷,只可惜三个月后即将迎娶的却是那样一个又丑又傻、身份地位又卑贱的草包女人,座下的文武百官心中无不觉得惋惜。尤其是那些原本打算将自己女儿嫁进曜王府做正妃的大臣更是暗自懊恼憋屈,愤懑不已。但这婚是皇太后亲自赐下的,他们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表面上还得满脸笑容的祝贺王爷即将大婚。
“皇弟,多年来你为我盛祈江山的稳固与和平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来,朕今晚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所有的黎民百姓敬你一杯!”几番歌舞过后,皇甫辰绝举起金杯向皇甫辰曜敬酒,深邃豁亮的目光中不乏诚挚的谢意。
对于这个皇弟,皇甫辰绝的心思是复杂的。他文韬武略,才智双全,行军布阵与带兵打仗无一不精。从小到大他没有哪一样学得比自己差,有的地方甚至比自己还要略强半分。从小他便颇得父皇的偏爱,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皇位争夺战中最强有力的对手和最大的威胁。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正宫太后又颇有手段和心计,如今能坐上龙椅的人只怕也不会是自己了。
但即便是现在自己登上了龙位,他对这个皇弟的防范、忌讳和猜疑也从未放轻过,他手中握着的一百万兵权一直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多年来让自己如鲠在喉。好在他有软肋,那便是安亲王,他们的十九皇叔。只要有十九皇叔在手,那么与这个皇弟的斗争中,他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而眼下他最为苦恼的,就是如何能不动声色地收回皇弟手中的百万兵权。不然,哪天把他逼急了,他定会拥兵自重,弑君造反。说起来也许有些矛盾,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能力超强的皇弟,但真要下手的时候又会于心不忍,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阴狠也不够绝情啊。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他偶尔也会幻想那种兄友弟恭的温馨情景。
为何身为帝王,就注定要绝情弃爱呢?不能有爱情,就连亲情也可望而不可及,母亲非母亲,兄弟非兄弟,对谁都不能交心,也不敢交心。
还是无双说得对啊,自古明君皆寂寞!
想起这句话,想起那个清艳绝俗又随性淡然的柔弱少年,皇甫辰绝不觉晃了下神,深邃幽暗的双眸仿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内里的复杂莫测愈发叫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谢皇上,臣弟先干为敬!”皇甫辰曜眯起桃花眼看了看龙座上那个心机深沉又阴狠无情的皇兄,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皇兄的心思他焉能不知?不过,想要收回自己手中的兵权可没那么容易。皇兄和太后最好适可而止,不要次次以皇叔的身体健康作威胁,否则一旦将自己逼入绝境,他定要颠覆了这天下。
“皇弟果然豪爽!”皇甫辰绝扬唇淡笑,说罢又敬他一杯。
有皇上带头,接下来文武百官逐一而上,频频向王爷敬酒。皇甫辰曜倒也不含糊,来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
酒过三巡,醺然薄醉间,一直没开过口的皇太后突然举起了酒杯,水眸看向皇甫辰曜,笑得一脸伪善:“辰曜,来,哀家也敬你一杯。”
“谢太后!”皇甫辰曜不冷不热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