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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永远都是小心眼,没那种雅量和自己的男人商讨他的前妻多美好!
“事实上,洁西卡脾气很坏,你看宝琳任性的时候,洁西卡耍起狠来绝对是宝琳的一百倍。”聪明的男人立刻净挑缺点讲,要转移女人的不满就靠这一次了。
“我觉得宝琳一点也不坏,我也觉得洁西卡人很好,才不像你说的这样。”上当的女人听到男人贬损情敌,反而替情敌讲话。
“不不不,洁西卡很凶的——”擦碗的男人说。
“才不,洁西卡是好人,而且她好美丽——”洗碗的女人说。
“她还会咬人!而且指甲又长又硬,刮在脸上超痛的!”
“那一定是你欠咬。”完全站在女性同胞的立场,共同打击男人。
原来这也是安抚女人的一种手段,毅恩觉得自己好像捉到一些窍门。
虽然觉得很抱歉,但偶尔破坏第一个女人的形象,就能换来自己女人的消气,挺值得的嘛,希望洁西卡今晚不会喷嚏连连。
“不谈洁西卡了,聊聊你。”话题还是回到彼此身上比较实际,也比较……安全。
“我?”
“好久没看到你穿得这么简单。”瞧,他只要环臂就可以抱住她,而不是抱到好几层的衣物。
“简单?你是指这套洋装不好看?”
“不,你终于脱掉一身的厚冬衣,不再把自己弄成一颗雪球。”
聂日晴低头看自己的衣着,视线转回他脸上。
“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什么时候开始不觉得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偏头想着,在每个时间点上好像都有影响,从两个人在海边开始;从他和她弄懂那一个雪夜里,她在等他,而他也在等她,只是两个人站在不同地方,目的却是完全相同;从他笨拙又刻意地向她澄清他和洁西卡的关系;从他重新吻她,哺喂给她久违的“I love you”,从她完全明白自己非他不可的决心……
一点一滴,像逐步走向春天的气候,阳光慢慢的、慢慢的照暖了她。
厚重的衣物变得不需要,脱掉了累赘,彷佛也脱掉了负担和误会,整个人也跟着轻盈起来。
“从我开始觉得你抱着我,好温暖。”
她笑着给了答案,笑容犹如阳光,将所有冰雪化开。
Here comes the sun, here comes the sun ……
他又想哼这首歌了。
“你这样很好看。”他最美丽的东方姑娘,
“谢谢。”搓洗完最后一大把筷子,聂日晴将自己的手洗干净,而毅恩还是抱紧她。
“对不起,曾经让你难受了。”他在她耳边道。
“你道歉的是哪一回?”
“有很多回吗?”他有这么混蛋?
“有。”她扳指开始算。“一次是杰森的事;一次是分手的事;一次是你追到我家来纠缠我;一次是你拿着戒指要求婚,却用那种『是因为你想结,我才勉强配合你』的嘴脸;一次是你半句话也没说就回加拿大,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来——”还有好几次他都出现在她梦里,让她哭着醒来,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好难受。
“不要再数下去了。”毅恩握住她屈指数数的手,再算下去,他都要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杰森的事,对不起;分手的事,对不起;纠缠你的事情我不说抱歉,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有做错;求婚那次,我很抱歉让你有那样的误解,但是我的想法真的很单纯,就只是希望结婚可以留住你,绝对不是抱着勉强或委屈的态度。”
聂日晴想问他,对于他的求婚后悔过吗?
毅恩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接续地说道:“我和你的家人相处后,我明白你们东方人对于婚姻确实很看重,或许这和我的观念有些差异,但是我认同你们,就像伯父说的,他把一个女儿养大,难道连请亲朋好友喝杯喜酒的权利也没有吗?”换成他是父亲的角度,也会希望宝琳能幸福快乐地嫁人,而不是过着所谓的同居生活,这是做父母的绝对私心。“我应该要多替你想,也要替你家人想,我会让伯父牵着你的手,把你交到我手上,告诉我『我这个任性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聂日晴抿嘴在笑,头垂垂的,脸却红了。
“我才不任性咧。”最后好不容易从积满笑意的嘴里挤出这句辩解。可是她突然愣了一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蹙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