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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听了长公主无意间说的话,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文皇帝曾经跟我说过,什么样的感情都需要经营,无论你嫁的那个他是谁,他对你好都不是理所应当的。我若是不甘不愿的日日端架子闹脾气,你阿爹朝政之余还有多少心思来心疼你我母女?就算我是公主,压得住他一世,又有什么趣儿。”长公主闭目轻声念叨着,并不在意女儿是否真的听懂她在说什么,她只是用自语来缅怀父亲曾经的嘱咐。
爱情是需要经营的,无论你嫁的那个他是谁。
陈娇细细体味着这句话,低下头一时间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她曾经发誓这一世不再让爱情成为她的全部,可是她隐隐觉得即使重来一世她骨子里的高傲和尊贵还是没有变,对待爱情的*更是不会改变,仿佛不让她如孽火燃烧般炽烈的爱恋一个人,她就不再是真正的陈娇。
但是爱也有很多方式,正向长公主说的,吸引他不是绑住他。有时候不是不爱,不是不愿意爱,而是不能用尽生命点燃刹那决绝的爱,燃尽自己灼伤爱人。
陈娇心下索然,这些话前世长公主不是没有告诉过她,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更体会不来。
“还有你阿娇,你要懂事些,你阿爹对你最好了,别让他担心。”馆陶长公主并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已经有些语重心长了,“上次在漪澜殿跟你天子舅舅说话的时候,你就太不懂事了。”
陈娇知道长公主说的是她前次拒绝婚约的事情,按照长公主的想法陈娇根本就不懂他们大人在谋划什么,一味的拒绝只是小孩子耍脾气。
“哦。”陈娇不想争辩低低的应了一声。
门外有侍女传话进来说梁王后到了,请长公主示下。
“外面日头正好,让她站一会吧,我还没醒呢。”长公主微微一笑慵懒的说。
侍女不敢多留,很快出去了。长公主则心安理得的开始午睡。
陈娇心里明白,长公主是因为刘明威胁阿娇的事情心里窝火有意给梁王后难看,横竖她跋扈惯了,只要面上过得去让梁王后吃点暗亏根本不算什么。
一刻钟后陈娇隐隐能够听到外面侍女劝说梁王后到偏厅休息的话,但是梁王后都婉言拒绝了。
陈娇望望软榻上的长公主,见她睫毛微微动了动,陈娇猜想母亲应该是醒了。
“阿娘,就让小舅母一直站着吗?”陈娇伏在长公主身侧小声的说。
长公主笑了,清清嗓子道:“你这个小机灵鬼,还心疼她?”
陈娇不置可否,她只是觉得梁王后也站的差不多了,总是冷落她似乎不太合适。
“去吧,告诉永安我刚醒,梳洗完让梁王后进来。”长公主总算心满意足,拍拍阿娇胖乎乎的小手说。
不多时一字排开的侍女便从长公主的寝室鱼贯而出,永安客气的将梁王后请了进来。
“你来的也不巧,刚我抱着阿娇就睡着了,那些奴婢也该打竟不叫醒我。”长公主轻轻抚了一下鬓上的发簪为梁王妃客气的倒了一杯茶。
“长公主忙的累了也该歇歇。”梁王后受宠若惊的接过长公主递上的茶著,“太夫人精神还是那么好,也亏得长公主孝顺。”
长公主淡笑道:“托老侯爷的遗福吧。”
梁王后见长公主神色淡淡便也笑了:“说起来老侯爷去的也早,听说堂邑候第一次从封地入长安觐见就是来袭爵的,那时候才十六岁,可惜当时我没福,跟着我父亲去了封国,回来以后整个长安贵妇圈子里都在传堂邑候如何年轻俊秀儒雅不凡,说文皇帝如何慧眼识珠,一下就看出来这是长公主的终生良配,真是把人羡慕死了。”
说起这件事长公主也不由真心的得意起来:“也没想着当时父皇一见了他就在朝堂上问他可曾婚配,哎,呵,谁想得到他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出那样一番话。”
“是啊,真是着实让人惊叹,当时堂邑候也年轻,第一次见天子就敢说‘臣未婚娶却不愿尚馆陶公主,只愿得一人心白首’这样的话呢。”
“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我当时得知也气得不知道怎么好,虽然心里有人了但是听说刚袭爵入京的堂邑候在朝堂上拒绝赐婚还是气的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长公主说着双颊不禁微微泛红,这件事无论过多少年她想起来都是最酸涩温柔的回忆。
陈娇竖着耳朵坐在一边吃橘子,关于父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