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的失望让念萁有了放弃的念头。她放开抗拒的手,彻底展开身体,让自己处于虚空的状态。不回应,不跟紧,没有热情,不再投入。
马骁感觉到念萁的意识在抽离开她的身体,丢下一具躯壳任他蹂躏,他一直想再一次得到那让他窒息的溶岩般的热度,他试了又试,一次一次都让他失望。如果从来没有过,他也不会渴望,但明明他是曾经投身其中过的,他知道那是怎样的销魂。他知道她有,但她就是不肯给他。他的努力没有回报,身下的女人和他越来越远,还有那带着恶意的话。她的让步说明她已经放弃了,这个认知让他愤怒,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放平手肘,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臂弯起勾起她的脖子,肩膀压着她的面孔,让她呼吸不了,脖子快要断在他的胳膊弯里。念萁的脸憋得通红,全身的血液充上脑部,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身体里的火山再一次爆发,马骁的狂怒也到了顶点,低低吼了一声,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在最痛苦的时候,得到了最高的享受。
念萁被他这两重的力量闷得晕了过去,马骁在退出去时才发觉不对劲。念萁的身体他这三个月已经很熟悉了,这样的脱力至无骨的状态还没有过,他抬起上半身看她,温暖的橙色光下念萁的脸色惨白得像是死人。马骁惊得拍打她的脸,念萁咳了几声,缓过气来。睁开一丝眼睛,无神地看着距她一尺远的马骁的脸。刚才的情形闪回她的脑中,她不怪他的暴戾,在她那样的言语刺激下,好人也会变成恶人,就像她自己被这个婚姻伤得体无完肤,说出她一生也没说过的话,明知说完要后悔,但仍然不得不说一样。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她也不再恨他,她能用的武器是语言,马骁能用的武器是力量,他只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她投降似地说:“马骁,我尽力了。”说完把手臂盖在脸上,失声痛哭。
第六章 谁的眼泪,晨风中飞
那天念萁发烧了,马骁大清晨站在陌生的青岛街头,抱着念萁坐上一辆出租车,去医院看病。挂急诊,做青霉素皮试,医生问马骁病有没有青霉素过敏,马骁摇头说不知道。他不知道念萁的一切,他只看到了念萁的表面,温柔,甜美,听话,乖巧,这样的女孩子做妻子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他应该想得到念萁的体质,她哭过之后会头痛,痛过之后会发烧,那青霉素过敏也在意料之中了。
念萁的身体软软的,浑身都烫手,像一块融蜡,在他的手臂里软化,贴着他的每一寸肌体,严丝密缝地契合在一起,像是成了他的一部分。明明是两个人不相干的人,骨骼撑着肌肉,躯干连着四肢,手手脚脚,没一处不是枝枝干干的,怎么就可以贴得那么紧密?马骁在那一刻胡涂了。
他扶她坐下,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脖子,呼出的气烤着他。医生在她的手腕上注射的时候,她痛得抽了一下,马骁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念萁痛得清醒了一下,睁开眼睛看见马骁的脸,勉强笑一笑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马骁嘘一声,让她别说话,她也就安静地看着他胸前的那一粒扣子,脸上却有笑意。输完一袋药,医生又换上一袋,念萁抱歉地说:“对不起,累你要等这么久。”马骁在迷迷糊糊打瞌睡,一晚上没睡过觉,又是在那样一种焦灼的状态下,这会儿是真累了。害念萁生病,也不是他愿意的。而抱着念萁融蜡般柔软滚烫的身体,不禁让他心神不宁。他总是想着那一个瞬间,念萁灼热的身体让他差一点失控,他想找回来,再经历一次。不,不是一次,是很多次。一次又一次,每一天每一夜。念萁一再的真诚地说抱歉,马骁面对这样的情形,有什么可埋怨?他转开脸不看念萁,轻声说:“不怪你,是我不好。”
这样的对话内容,在白天是不适宜的,两人没有相爱到在大白天打情骂俏调情逗乐的程度,这句话之后,两人沉默了,过了很久念萁才“嗳”了一声,说:“没有。”马骁也没头没脑地说:“知道了。”
完全是没有意义的对话,但两人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第一次不顺利,那就慢慢来,将来有的是时间,急什么呢。关键是两人都有诚意。念萁把头靠在他胸前,马骁揽着她的肩头。心情是难得的平和。
输完两袋药液,马骁和念萁坐车回酒店,马骁让司机沿着海边开,春天的青岛海边,美得像一幅画,大块的礁石在海边经受着浪花的拍打,司机说,这是鲁迅公园,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夏天来可以在海里游泳。念萁在马骁的怀里,马骁的手臂一直搂着她,她觉得很幸福。那个时候念萁对将来的日子抱着最大的热忱,她笑着轻声说:“那我们以后夏天再来。”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