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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这个想法寒了一下,夕夏把视线挪到了字和画上面。
墙面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着两幅山水画,一模一样的景致,一模一样的用色,就连拿捏的分寸也是一模一样的。
夕夏专注地看着,像是画中的景致下一秒便要出现在她的眼前似的。
浦原心诺见夕夏看得认真,便走了过来,也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看了一番之后,浦原心诺也有些好奇。
“真奇怪,干嘛要画两幅一模一样的话呢?!”难不成是一次性画了两幅吗?!一模一样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
“应该是有什么寓意吧!”仁王雅治支着下巴,望着那画想着。
“你知道?!”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自己的搭档,怎么,小动物的脑容量长大了吗?!
“恩……”仁王雅治沉吟了半晌,像是在思考着用词。
“暂时,没有看出来。”仁王雅治沉默了一番之后,以极度认真的口吻说道。
好吧,柳生比吕士斜睨了仁王雅治一眼,智慧这个东西,原本就不是他仁王雅治会有的东西。
柳生比吕士抬首望着墙上的画,他也猜不透在这个角落里为什么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不过,画的意境不粗,嶙峋的怪石,繁茂的草地,狭窄的石阶,整幅画卷都是用青灰的色泽细细地勾勒了出来,月光淡然,星光稀薄。
那浅淡透明的色泽看的久了,便有一种寂寥的味道在空气缓缓地蔓延开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
“真是好有意境……”仁王雅治接着摸着自个的下巴,很是狗尾续貂地说着。
“雅治你瞧出来了?!”幸村精市笑着搭上仁王雅治的肩膀,温声地问着。
“我是说画的很不错。”仁王雅治垂下头,在幸村精市这个美术委员面前说自己看出了啥个意境,那是连蒙人都要穿帮的,更何况他除了觉得画的很不错之外,也没有看出点子丑寅卯来。
幸村精市看了那画一眼,的确是很有意思。
真田弦一郎对着挂着的那人物画静静地出神着,画卷上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不是很年青,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暖而幸福。
那便是他在相框里见到的奶奶的形象。
真田弦一郎知道为什么爷爷平常不让人进这间书房了,这些字,这些话,都是在怀念着奶奶,字里行间,满是相思。
“哟,小丫头片子,算你有眼光的……”真田正雄望着夕夏看着的那两幅画,楞了一下,随即便又笑呵呵地笑开了,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真田弦一郎,说道,“弦一郎,把那两幅画拿下来。”
“是,祖父。”弦一郎应了一声,便走上了前,把两幅画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
“小丫头片子,过来……”真田正雄向夕夏招了招手。
夕夏走上了前,来到真田正雄的身边,在她面前便是两幅铺在书桌上的山水画。
“告诉我,你看出点什么来了?!”真田正雄笑眯眯地问着。
夕夏摇了摇头。
“画的很漂亮。但是,至于意境,我感受不出来。”夕夏说道。
“那……”真田正雄沉吟了一下,然后微笑依旧,“那你猜猜,那幅画是爷爷我画的?!”
真田正雄此话一出,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轻声讶异了一声。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吗?!怎么看着怎么像啊,到底哪里可以看出来不像了?!
“很难猜,用色,笔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夕夏再度端详了画一番,然后再度摇了摇头。
“本来还想说,小丫头片子你看了这画这么久,应当是很中意的,若是你猜中了,我便把画送给你……”
“可惜,我看来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把这么好的话带回家呢!”夕夏淡然地笑了,表情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那么,在你认为最像是爷爷的画上留下点印记吧!”真田正雄笑了笑,拿过一只毛笔,沾上了墨水,递向夕夏,“让爷爷下次看到话,也会想起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呃,不好吧,万一写错了的话……”夕夏迟疑着。
“祖父,另一幅画是不是祖母画的?!”真田弦一郎出声问着,他犹记得,祖父说过,祖母生前也算是一个才女,尤善丹青。
既然爷爷说其中一幅画不是他画的,那么是奶奶的遗作的可能性便是极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