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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昨日多嘴,不得不归,朝廷实施了十余年的改土归流之事,碍着的就是陈国公主。
让陈国公主归去,自然比日后她死在这里,她的子孙拥兵自重,威胁朝廷来的好,这就是天子心性,与国有利,表面看来与陈国公主也是有利的,能回归故乡,只是她在此地足足三十多年,此处的牵挂更深于故乡,个人的哀怨和不甘,在所谓大势面前永远不足挂齿。
宴会之上,看着坐于主位上的陈国公主,云月不知怎么感到哀伤,她算是为了弟弟的帝位做到无极的公主,只是日后的史书上能记下的不过就是皇帝的仁慈心肠,接出嫁于偏远地方的公主回来,给她无上的荣耀,却没人记得这个公主的牺牲。
云月顿时觉得自己也是帮凶,成全了公主的大义,眼前的歌舞再看不下去,借了更衣的理由云月离开宴会,信步走到昨日公主召见自己的亭子那里,坐在亭子的台阶上,云月看着面前的美景,不由轻轻叹气。
“柳副使为什么叹气,难道不知道此是一大功劳,回去定是加官进爵。”这么讽刺的话一听就是陈飒,云月连头都懒得回,只是把头低下去埋在膝盖上。
回京
陈飒等了一会,见云月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眉毛微微一挑就要上前,刚刚走到离云月还有两步的地方,云月已经抬起头,看见她面上并没有泪痕,陈飒不知道怎么竟然放心了。
云月的上身挺的笔直,直直的视着陈飒的眼睛:“郡王为何离席?”这问的也实在是太出乎陈飒的意外,而且也极无礼,陈飒竟被她震住,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云月已经站起身行礼:“郡王,下官先行回席。”说完就不理陈飒往另外一边走了。
陈飒这时方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下属蔑视,一张脸顿时又涨的通红,开口想喊她回来,却又觉得如给别人瞧见,自己的脸面不知往哪里搁,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银杏道的那头。
云月回到宴会上时,歌舞都已经散了,不知是怕陈国公主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官员们一个个都正襟危坐,连谈笑的人都没有。陈国公主不由微微皱眉:“好生无趣,都散了罢。”云月刚进来就听到陈国公主这话,忙带着人行礼退下,方要转身,陈飒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看见已经散了,上前对陈国公主行礼:“殿下,臣明日再和长史们商议细微的事。”
陈国公主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陈飒这话,睁开眼看着他:“难道你不能称我声姑祖母?”刚刚带着人往外走的云月听到这话,不由回头去看了眼他们,陈国公主此时的脸上全是慈爱之色,而陈飒已经有些愣住。
云月想起初见陈国公主时候的剑拔弩张之态,不由轻声叹息,世事难料,看着枝头落下的黄叶,云月哑然失笑,难道自己也变成宿命论者?
五天过的很快,一眨眼就把行李重新收拾好,放到了车里,云月这时才想起自己在公主府门房写的东西竟然没有收拾回来,这几日忙着准备公主的事情,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急忙派人到公主府门房去问。
“什么,被郡王派人拿走了?”云月本以为守门人会把东西收好,谁知派去的人带回来的是陈飒早就派人把东西收走的答案,这个陈飒是什么意思,云月皱着眉头想起来。
仆人心里也在嘀咕,看来最近传说的郡王和副使之间的事是真的,不然怎么柳副使如此对待郡王,郡王还没生气。云月抬头看见仆人脸上的神色,咳嗽一声道:“确是我忘了,那日郡王已经把东西还我了,劳烦你了。”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打发走了仆人,仆人退下去之后,云月趴在窗口想了又想,到底该不该去和陈飒把东西要回来,虽然说自己写了不过就是几万字,而且也就是些路上见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月刚想起身去把东西要回来,又颓然坐下,算了,不去。陈飒估计是想看看,看就看吧,再重新写好了,现在自己写字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说着云月就拿出纸笔开始预备写起来。
只是写来写去,手上总是没有感觉,地上已经扔了好几张纸,写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可入目,云月鼓起腮帮子,自己的东西怎么能不去要回来,放下笔就往隔壁去。
刚想敲门,门就打开,陈飒探出头想喊仆人,抬头看见云月站在那里,陈飒倒愣了一下,云月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客气什么,简单施了一礼就道:“听的郡王命人把下官的东西收了回来,还请还给下官。”
陈飒一听云月是这个目的,眉头又开始皱紧,云月看见他这样,小破孩又皱眉学大人,继续耐心的道:“还请把东西还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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