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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送给毛泽东一个“大礼包”,这是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最大一次胜仗了。吴奇伟,广东人,十年内战,八年抗战,马背岁月,戎马半生,是薛岳多年副手,两人既是同乡,也是同僚,情谊甚笃。薛岳出任徐州绥靖公署主任后,又拉上他做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这次进攻沭阳和新安镇,就是由他指挥整编十一师和整编六十九师,宿新兵团若有闪失,吴奇伟不要说是对*,就是在挚友面前也无法交待。
吴奇伟后悔不迭,在他想来,国军此次兵分四路大举进攻,*华东首府危如累卵,陈毅肯定会全力以赴保临沂。让吴奇伟失算的是,山野主力一纵和八师并没有被拖住在鲁南,而是出现在整编十一师和整编六十九师的结合部。来者不善不用说了,这是山野的主攻方向,峰山明显又是宿新兵团的咽喉要冲。峰山失守后,国军“阵脚大乱”,第三野战军战史中的这句话,说得是有依据的。以后何以祥、丁秋生对宿北战役回顾时都用到了这些“素材”。
“请你强渡六塘河,向戴先生靠拢!”这是吴奇伟对胡琏发出命令。老蒋把帅印交给了薛岳,薛岳又把大权递给吴奇伟,吴奇伟又把指挥棒甩给胡琏。虽然同是整编师,但胡琏的十一师明显要比六十九师高出一头,让胡琏担任宿新兵团前敌指挥,也是顺理成章,只是这指挥棒的传递也真让人眼花缭乱。
“黄先生,你要火速西援!”胡琏向六十旅旅长黄德保下达命令。又接着向预三旅旅长魏仁鉴喊道:“魏先生,你应倾尽全力夺回峰山!”
我没当过通信兵,别跟我说什么密电码。但军队用报话机联络时,用明语暗语还是听说过的。尤其是在电影中,什么“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也是耳熟能详。到了无线电通信联络的时代,交战双方都有侦听破译的手段。所以,按条例一般总是要求用暗语联络。但有时情况紧急,心慌意乱之时,也可能顾不得了。从敌方通话来看,峰山一失,让国民党军上上下下都乱了方寸。
还是预三旅旅长最守规矩,一听上峰命令他夺回峰山,魏仁鉴马上提出条件,“向峰山打雷!”“打雷”肯定是暗语,只是这暗语,也太那个了,幼儿园小孩都能破译。
说打雷,就打雷。徐州机场的飞机只要滑出跑道就到宿北上空。
12月6日上午,飞机在峰山上空“下蛋”。进行轰炸的飞机,不用猜,就知道国民党军队也就这两件“宝贝”。出动最多的是P—51野马战斗机,更“精确”的说,这应是空中“格斗机”,也就是完全为空战设计的,甚至可说完全针对日军“零”式战斗机设计的。
在喷气式战斗机问世之前,这是一种性能非常出众的飞机,为战胜“皇军”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但此时用来轰炸用,不免是“扬短避长”了。如果说P…51野马威力有限,那么B…25可就是“术有专攻”了,千万不要写成B…52,有的战史书籍说国民党军队动用了B…52,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的。二次大战中,美军战略轰炸机B-29最威名赫赫,但山姆大叔给了老蒋没有,不得而知。那是战略轰炸机,国民党军队实际上用不着。B…25中型轰炸机,有个绰号叫空中堡垒,反正当时人们就这么叫它,就轰炸的威力而言,“野马”就是小儿科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二章 峰山铁壁(二)
只是当年“炸弹之母”没有出世;“炸弹之父”也没出生(若有,那还不把峰山掀了)。自海湾战争后,空军制胜论调门很高。但当年,就凭国民党军队的空军实力,就想决定战争胜负,这恐怕委员长也不敢想。据亲历者的记述,当天首先飞临阵地上空的是4架P—51。一通扫射轰炸后,峰山燃起烈火浓烟,这让指挥所里的人们心情一度紧张。但据报告,由于掩体挖得深,没有太大损失,只有几个负轻伤。类似这样规模的轰炸,八师不是没有见识过,不足为奇。
空中打雷,雷声大雨点小。但地面的沉雷,还真让八师“开眼”了。10时许,峰山晓店方向有炮火袭来,而六塘河方向射来的炮弹尤为猛烈,这是整十一师的榴弹炮团在发威。八师还是第一次见识美国榴弹炮弹爆炸的威力,这样密集的炮火何师长也是头一回遇到。何以祥这样回忆道:“向前看去,只见硝烟尘土,弥漫天空,日光都为之遮蔽。”其实,不用向前看,师指挥所四周也不时有炮弹炸响,指挥所人员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在西边外墙角落下一颗炮弹,土墙没全倒,房梁却震坍一角,电话机也被砸坏,人人像从土里钻出来似的,满头满脸的灰。何以祥立刻下令指挥所转移到野地里,这才发现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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