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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脸,“除了我之外,谁都有机会,是吗?”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亮娟推他,可是推不开,“算我怕了你,今天的事,我会当作从来没发生过,你行行好,不要再让我为难了!”她愈说愈感到悲哀,声调也愈来愈低:“难道你没发觉吗?现在你做的每一件事、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只会把你自己逼得发狂,把我逼得离你更远……我真的不想这样。”
孟刚掩住耳朵,痛苦不堪的闭上眼睛,狂乱的说:“我不要听,你不要再讲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听,我做不到——”
亮娟悲伤的看着他,陌生的情愫渐渐扩散,眼前的孟刚,不再是她儿时熟悉的那个男孩,他是她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的那一类男人,他没有按部就班的观念,他不肯安于平凡,他很危险。
最教亮娟感到悲伤的部分,还是她自己的感情,即使她深深明了,孟刚会害她心碎,害她不得安宁,但她仍然为他的受苦模样心软。他正在经历感情的煎熬,因为她不肯成为他功勋簿上的一笔,他是天生的猎人,对得不到的猎物耿耿于怀,不能自己。可是,亮娟几乎控制不住泪流的冲动,她又怎能心甘情愿的向他屈服呢?
做孟刚的情人,维持不了一季;做孟刚的朋友,却能持续一生。
她怎能为了一季的短暂欢愉,留下一生的痛苦遗憾?
“亮娟,你为什么不肯听听我心里的声音?”孟刚可怜兮兮的跌坐沙发上,抱着头,“你比我聪明,比我有本事,你总是对的……求求你,你帮我听听看,我的心到底在说什么?连我自己都听不懂了。”
“你的心很简单。”亮娟走近他,轻轻按住他的手,温柔的告诉他,“它叫你安定下来。”
“为什么要安定下来?”
“因为……”亮娟忽然想到汪达,四下张望,她已经离去了,亮娟叹口气,放心的说:“你已经流浪太久了!回家去,孟刚,你的心叫你回家。”
“你是说——”孟刚抬起头,两眼发亮。“回我们以前的家?回去我妈那儿?”
“就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亮娟疲倦的点点头。
“然后你一直帮我,拉住我,直到我真正安定下来为止?”孟刚不放心的问。
“你需要人帮忙的话,我当然可以帮你。”
“一言为定?”
“反悔的是小狗。”
孟刚看着她,终于露出笑容,彻底摆脱悲愤狂乱的情绪,单纯的说:“我喜欢你把头发剪短的样子。”
“很好,我也是。”
“我好累,让我躺在沙发上,天一亮我马上走。”孟刚边说,边就侧卧下来,他太高,两只脚从膝盖以下都悬空,“我要回家去。”
亮娟本想叫他起来,看着他的侧脸,终究还是不忍心,她抱了一条毛巾被给他,然后搬来两张矮凳,轻轻垫在他脚下。
她回到床上,熄灯就寝,几乎头一沾枕就进入梦乡,完全不知道,当她沉睡时,孟刚离开沙发,来到她床头,坐在床头边的地面上,就这样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整整看了一夜。
孟刚从未如此清醒过,即使他喝了不少酒,可是就像有人刚用天上的神水洗净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原本看不真确的东西,那是亮娟。这一生,他非常确定,再也没有别的女人给他这种感觉,他愿意倾尽所有,只求成为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会容许他跨越友谊的防线吗?
他暗自下定决心,从此时此刻起,他会是个全新的孟刚,更新、更好,更符合亮娟的要求。
第六章
五月底,嘉德兰幼儿学园,举办教学成果展,同时设计许多摊位,办成热闹有趣的园游会,亮娟和所有老师一起忙了两个礼拜,把整座幼稚园装饰得活泼生动,在耀眼的阳光下,活动进行得极为顺利成功。
“老师!”冯立平和所有小朋友一样,抓着园游券,穿梭在校园各个角落,他应该到各摊位玩游戏,通过各项亲子同玩的考验,然后搜集通关印章,集满之后,就可以到校门口出口处,兑换精美的纪念品。“你看!我有三个印章了!”
“立平很棒哦!”亮娟戴着俏丽又帅气的红色鸭舌帽,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神采奕奕,亲和力十足。“老师这关叫做飞象过河,不容易过关的,你带谁来帮你呢?”
“你要考爸爸,还是考妈妈呢?孙老师。”冯新群来到亮娟面前,眼神和嘴角全是笑意。“这顶帽子很好看,改天我们去放风筝,你可以戴着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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