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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艺术杰作被爱如此摧残?生活怎么这样对待你?” 吉米搂住我的肩,“任何时候,一定要记住,这个世上还有我。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 泪水淹没了我的脸,“吉米,你是圣人,我来生一定作你的妻子。” 吉米握住我的手,“好吧,我的来生的妻子,今夜在精神病院里,我也对你发下毒誓,除了你,我终生不娶。”  
没有你,活着就是负担(七)
在垂死的心痛中,我要让你知道我的遗嘱。我开到你的白色石堡,门卫挡住了我。 填表后,他们给你打电话,然后告诉我,对不起,理查德不在家。 两辆警车神速到达,火力密集地搜身,连鞋根都卸下来,看是否藏有凶器。警察押了我几个小时,在手持电脑上追踪我的前科。自从奥克拉荷马市政府被炸,整个美国成了白色恐怖大本营。身藏任何凶器都是恐怖嫌疑犯。幸亏我没有随身带着地下室收藏的手枪,否则我立即就被扭送到大牢里。 没有想到进这道焊着S的铁门比进美国国境还壁垒森严。终于放行后,我沿着棕榈树,开到蜿蜒的山路上,停在一望无际的橙黄|色花海前,我用望远镜从车上俯瞰着你的大门。 突然,我看见你的长龙从庄园里开出大门。你原来在家,拒我于门外。汽车停下,你把露尔抱出车,你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摄影师仰下来,抢着露尔系列性感镜头。你躺在草坪上,观赏着她的连环画般的挑逗亮相。你忍不住把她抱在你的膝盖上,亲昵地吻着她的胸脯。 那个无以伦比的时刻,一辆坦克从我的太阳|穴上轧了过去。 你把她抱回车里。汽车开出我的视线。棕榈树成了黑色。橙黄|色的花海是一片墓地。我的胸口压着一口棺材。 我扶着黑檀树惟恐摔倒,我成了爱情的瘫痪病人。在你掉头就走的时候,才知道爱应该小心。 我捧着给你的情书,捧着初恋女人的骨灰,我捧着她登上山顶,在行云流水中她更加沉重。我把她叠成纸花,让她点缀一个个漩涡。我把她叠成纸鸟,让她飞进一片片灰烬。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天空拉上了帷幕。黑夜,一片沙漠,我埋在最深处。因为你,我再也不能坦然地面对这个世界。因为你,我再也不能从容地参与人情世故。既然真情被践踏,纯洁被蹂躏,我把心象黄豆一样,攥得粉碎。我把粉碎的心 称在祭坛上,看着这个发霉的种子怎样收获。 我捧着初恋的骨灰,撒在我的黑夜的城门上。 深夜回到家,一个人影在黑暗中踱来踱去。一声叹气让我听出是我的父亲。几个小时前刚刚通过手机,我心情不好,挂了电话。没有想到父亲连夜从华盛顿飞来。 父亲的身影在黑暗中挪动,“我听出你心情焦躁,放下会议,立即飞来看你。” 我胸口发堵,堵的象黑色气体压缩在心口。我浊气太重,气流不通,我血管堵塞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必须打通我的气,不然我就气绝而死。 我抑郁地说,“我发射的太空梭眼睁睁在我的头顶爆炸。我全部的心血都在里面。我被炸得血肉横飞。” 他声音忧虑,“你这样,我们怎么能放心?你妈妈因为你,不能吃,不能睡。讲句实话,我们死都不敢闭上眼睛。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你作茧自缚,无望地看着你自取其辱,对残害自己女儿的人无能为力,我们也在地狱里。你爱理查德,我们爱你,就是因为爱,我们陷在同一个地狱里。” 当初,我总是在自命不凡时,又自暴自弃。每当我看破红尘,你们的心脏总是隐隐作痛。后来,我背井离乡,就是为了让你们不要再为我黯然神伤。 他声音哀恸,“你被理查德璀璨的美貌和身价迷惑,我们被你承担的痛苦煎熬。每个人的身上既有天堂之乐,也有地狱之苦。天堂和地狱的苦乐,完全在自己的内心里,它的改变不是靠上帝,而是靠自己。” 我祈祷,“我需要传教士。” 他说,“我要是真的能象我说的这样大彻大悟,我也就不痛苦了,我也就不会从三千里外追你到这里,和你谈怎样摆脱自己内心的魔杖。世上有各种各样的苦,可是最煎熬的是心苦。即使我有多少智慧,遇上你的心事,我都不能清醒。” 我说,“我们在一个魔咒里。” 他说,“什么是魔,魔就是贪,就是嗔,就是痴,爱就是心魔。贪心使人痴癫,私欲使人中邪,幸福快乐都变成不幸,痛苦是唯一的伴侣,精神折磨就是地狱。一个再好的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都会走向极端,甚至杀人,或者自杀。如果我们陷入爱恨情仇的深渊里无法自拔,又怎么济世救人,我们不是枉来一生?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自己的救星。使自己飞跃出痛苦的第一步就是找回自己真善的心,只有真善才能消除无数灾难,达到无我的境界。一无所求,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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