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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便要甩开她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司空寅月被宫婢愤怒的呵斥声一吓,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宫婢便趁机挣脱开她的手,将她推倒。司空寅月一时不妨,栽倒下床沿。脑袋狠狠撞在地板上,司空寅月痛呼一声,抬手去捂住额头,却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争相而出,那湿热一路划过左她边的瞳孔,血色随之弥漫眼帘。
宫婢也没有因此升起半分同情,反而越发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太子殿下吩咐,看都懒得看见你,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脏女人!”
一句话仿佛一道闪电般劈进跌在地上的司空寅月的脑海,让她瞬间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有无数的回音响起。
然后,许多不堪的画面袭上脑海,痛苦随之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小师妹,你说铮如果知道她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甚至一直在装疯卖傻的欺骗他,你当他会如何心痛愤怒?”
“大师兄,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帮你做一件事!”
“帮我做一件事……好啊!”
“不,大师兄,你不可以这样,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同门师妹啊!”
“同门师妹?峥与嵘可是我的亲弟弟,结果呢?小师妹,你太狡猾了,我可真不敢信你!但如果南宫袭峥知道他的女人被许多男人玩过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要想留命,这是你唯一能够给我的价值了!”
“不——”
“小师妹,对不起了,别怪大师兄心狠,怪只怪铮他爱你!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记得,给本宫留一口气!”
惊恐的尖叫在记忆里与现实的此刻重叠,司空寅月痛苦的抱着头。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原来,她很久已经不是装疯了!原来在她欲借南宫袭峥的庇护,伺机报复容轻羽与南宫袭襄的时候,无意被南宫袭胤识破。
合作不成,她被那个禽兽派人轮污,最终她真的被逼疯了!
在意识不清醒的梦里,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机关算尽,与容轻羽作对之后的报应。因为,之前南宫袭襄一直的宽容,只在北域那次之后,她的执迷不悟,于是她的噩梦便再也无法停息……
身边的宫婢还在骂骂咧咧的侮辱着,透过血色的瞳孔,司空寅月微转了眸光望向身边的宫婢。
宫婢骂的正在兴头上,手指就想戳上司空寅月的额头,正在这时,发觉司空寅月抬起头来。刹那四目相对,一双犀利阴狠的眸子入目,宫婢只觉心头一跳,想尖叫,只觉喉咙一紧,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今夜的东楚皇宫人心惶惶,四处戒严,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例行捧着脏衣服出太子侧殿的小宫女走出东宫,之后借着夜色潜入了帝王养病的宫殿。
——
这一夜,东楚注定无法安宁。而这不安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帝王南宫穹宇驾崩的噩耗传来。也是这夜,南宫袭铮与南宫袭嵘率领的大军攻破皇城,直逼东宫。
太子被俘,而被世人以为这场战事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司空寅月——南宫袭铮冲冠一怒的心爱之人,与南宫穹宇一并惨死在帝王寝殿。
南宫袭铮一时悲痛欲绝,痛斥兄长南宫袭胤弑父夺嫂之余,将其斩杀在剑下。
而南宫穹宇次子南宫袭襄早已和亲去南临,不论是长幼顺序,还是这次平乱救父的功绩,南宫袭铮都是不二的新君人选。
一时间朝廷内外党系之间,勾心斗角又是另一番争斗开始。
“你不回去看看你父皇?”酒楼的二楼包厢里,容轻羽望了会儿街头来来往往的官兵,担忧的问着身边的南宫袭襄,顺手挖了一汤勺米糊进他怀里小印儿的口中。
“原计划不变!”几乎是毫不考虑的,南宫袭襄应道。抬手以棉布巾擦拭掉沾染上小印儿唇瓣的米糊,温柔至极。
容轻羽听了,便没有继续再问。
喂好孩子后,两人稍微整顿了一下,便按原定的计划往皇城西郊而去。
两人没有注意到,在隔壁的房间里,另一道颀长的身影也同时起身,出门的方向与他们相反,方向却不经相同。
而还有另外两个纤盈的身影也是悄然的尾随在最后,以为她们一直未曾被察觉!
“羽儿,你可知道,我的相思引为谁所下?”路上,南宫袭襄像是不经意的提及此事。
容轻羽听得诧异,与他一同飞掠在屋顶上的速度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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