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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点了点头:“旁人觉得是难事,可能难不倒你。好吧,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方才还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雁菡领着初蕊、初芽,以及自己宫里的掌事太监徐瑞和,仔仔细细的绕着假山石找了一圈又一圈,细细的查看着四周可留下了什么线索。
初蕊见四下里再无旁人,才小声道:“娘娘方才回来的晚,没听见年贵妃对皇后娘娘打包票,说您三日之内必然能找出行凶之人。奴婢担心,万一要是没有证据,只怕年贵妃娘娘面子挂不住,必然会朝娘娘发难的。”
“三日为期?”雁菡的确没有听到这一句,不过也无妨,她并不担心年贵妃会因此责难自己。“徐瑞和,你去找两个小太监,试试看用什么法子,能让已经断裂的石头,在有人经过的时候自己滚下来。本宫偏不信这么凑巧,年贵妃与公主近在咫尺,这石头刚好不偏不倚的掉下来,怎么就能算计的这么分毫不差呢?”
有怀疑过,行凶的人是会功夫的。当年贵妃经过这里,他以藏匿在袖中的暗器一弹,假山上的石头就掉下来了。但再仔细一想,宫嫔之中也好,宫女之中也罢,鲜少有会功夫的。倘若有,大家必然会将疑惑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反而更加容易暴露。雁菡收敛了心思,问初芽:“你可知道,那个被石头击中的小宫婢在哪里伺候?”
初芽点头:“是花圃侍奉的小丫头,叫吉怜。”
“徐瑞和,你留在这里仔细查验。另外叫两个小太监,跟初蕊去侍卫房问问,这两晚,御花园中可有什么异常。初芽,你陪我去下院,看看那个受伤的小宫婢。”雁菡觉得,无非是这三方面着手。吩咐下去,她就赶紧往下院去了。
“她怎样?”御医一直留在那小宫婢的厢房里伺候,雁菡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未曾往深里想。
“回熹妃娘娘的话,臣已经将伤口包扎好,止住了流血。因为伤在头颅,故而有些麻烦。须得要谨慎观察,如有变化,得预备随时用针。”御医如实回答。
“用针?”雁菡有些忧虑,宫里未经过主子允许,即便是救人,身为御医也不可私下用针。“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么?”
“回娘娘,正是。山石滚落,正好击中头颅,力道之大,可谓伤的不轻。”御医也是满面愁容,此宫婢乃是年贵妃吩咐救治的。贵妃又在孕中,倘若自己力有不逮,人没能救活。辜负了贵妃一番善意,又冲撞了贵妃孕中之喜,他如何能担当的起这个罪名。“是否用针,还望熹妃娘娘示下。”
一时之间,雁菡也不能贸然回答。“她不是还没到危急之时么,先观察再做打算不迟。”
“臣遵旨。”御医暂且退去了一旁。
雁菡便径自走到她的床边。
床上的宫婢是平躺着的,这样的姿势,平日里熟睡是绝对不敢有的。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宫女只能侧卧。她这个样子,若是给管事的姑姑看见了,说不定又是一顿毒打。雁菡再往前一些,想看清楚这宫女的容貌。谁知她的唇忽然动了动,似乎是醒了。
“御医,你过来瞧瞧,她是不是已经醒了?”雁菡说着话,想要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是否冰凉。谁知道手在半空中还没有落下,那宫婢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溅的自己满手都是血点子。
“熹妃娘娘,请让一让。”御医见此情形,不禁大惊。赶忙上前为那吉怜诊脉。谁知道手在对方的腕子上一搭,脸色骤然生变。“臣斗胆请熹妃娘娘示下,究竟这针是用还是不用?只怕此时,已然是千钧一发之际。稍微犹豫,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眸子里划过一道精光,雁菡似乎没有迟疑。“御医请施针吧,但凡有事,本宫必将一力承担,只求你能救她平安。”
“臣遵旨。”御医赶紧让内侍监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了银针。
这个情形,雁菡有些不敢看,自领着初芽退到了旁边的空房中,就着温水清洗掉手上的血点子,安心等候。
“娘娘,您为何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奴婢冒险,倘若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她的命。但若是皇后娘娘,又或者年贵妃娘娘不许施针,这罪责便是要落在您的头上了。奴婢只怕,您骤然晋封为妃,已经惹得两宫妒恨,正愁没有借口打压您呢。”初芽不光是担心施针对熹妃不利,且还担心这件事就是皇后与年贵妃做下的扣。擎等着熹妃自己往里面跳。焉能知这里面,根本不是个深不见底的火坑。
“你担心的本宫都明白。本宫也一样担心不已。“雁菡幽幽的叹了口气。“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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