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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密布的
西南方向做出了自己的断言:“董先生肯定去了武汉,就像当年从独立大队逃走那
样,想在武汉摸清当前局势。”见阿彩不相信的样子,傅朗西又说:“天落下来有
我撑着,董先生若是没有去武汉,我负责赔一个大活人给你们。”
傅朗西的话太厉害了,大家都表示认同。董重里已经出走过一次,在外面转了
几年,电没有人去请,便一个人回来了。天门口是个好地方,小岛北有能力却没有
摧毁它,狗头从广西一路找到湖北,才选定将女儿安排在此。所以,不管有没有结
果,董重里还会返回天门口。
在等待董重里的那段时间里,阿彩总喜欢拉着紫玉找一处没有人的大树底下或
者岩石后面说话,她们有时喜笑颜开,有时又哭哭啼啼。
为了表示对紫玉的尊重,傅朗西从来不问紫玉同阿彩在一起做些什么。心情好
的时候紫玉会说:“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无论别人如何我都看不上眼。”“会不会
有那么一天,你嫌我了,要我走得远远的?”若是说后面这句话,紫玉的心情一定
不好。有一次,傅朗西正在为紫玉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背对着他的紫玉突然转
过身来紧紧搂着他,仿佛不如此就会失散。傅朗西也失去控制,冲动地说:“我晓
得,这些时候阿彩一直同你议论与杭九枫离婚的事。”
紫玉先是大惊失色,过后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这样,阿彩想学我,也与
杭九枫离婚。”紫玉奉劝阿彩的话让傅朗西非常满意:“我对阿彩说,杭九枫可不
是一般的人,他有翻天覆地的能耐。眉对目,口对心,锦瑟对瑶琴,晚钓对晨耕,
千愁对一醉,虎啸对龙吟,只要天生就是一对,就是想拆也拆不散。说得再直一些,
阿彩头上的癞痢是怎样诊治好的?不是杭九枫带她参加暴动,当时雪家的人都死光
了,未必就她命大能活下来!现在她有了假发,表面上看是件好事,要是从此忘了
自己的底细,那好事就会变成坏事。”夫妻二人紧抱着睡到醒,紫玉柔情蜜蜜地告
诉傅朗西,她感到有个很小很小的东西在肚子里扎下根了。傅朗西高兴一阵后,又
续上夜里没说完的话:“要不停地劝阿彩,直到打消她的离婚念头为止。不能让她
那样做,动摇杭九枫,就是动摇军心。”
“如果她铁了心要离婚,不答应她,就会生出麻烦来。”
“只要不通敌不叛变,出点麻烦也不要紧。”
紫玉将傅朗西的话婉转地传给阿彩。阿彩从嘴巴到心里像一根打通关节的竹子,
风一吹便呜呜响:“离婚离得好时,可以增强战斗力。”
“你要想好,最好要等你所心仪的男人说出一句落在地上叮当作响的话,才能
开这个口。”同为女人又有离婚经历的紫玉,用活活练出来的本事让阿彩答应暂时
按兵不动。
落雪又化雪,再落再化,再化再落。平均算来天门口一年到头也就落三场雪。
然后春天就来了。随着季节变化,马鹞子带着自卫队离开中界岭,重回天门口驻扎。
从西河里爬起来的春风,顺着山坡一股股地吹进天堂。阿彩越来越喜欢带人下山侦
察,偶尔还会钻进天门口,坐在段家的桌子边陪一一镇吃顿饭,尽管马鹞子没有表
现出任何刁难的样子,傅朗西仍要每每严厉批评阿彩,这种冒险太不划算。傅朗西
明知阿彩这样做的动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董重里,却不好明说。
这一天,樟树凹被一团团的浓云遮蔽着,女人们不想自己的头发被云层里细小
的水珠打湿,躲在屋里不敢外出。傅朗西担心发生意外,亲自去几个重要的哨位上
查看。半路上,他听到哨兵在云雾深处厉声喝问,接下来的回答竟然那样熟悉。傅
朗西急匆匆地迎上去,拉着站在云缝里的董重里就往天堂深处走。
“我早就说过,董先生会回来的,独立大队是他一手一脚建起来的家!”
紫玉盯着过于激动的阿彩,担心她马上要和杭九枫离婚。好在阿彩还懂得分寸,
只说董重里能回来,真让人高兴。董重里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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