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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周益豪在小学三年级,和同学骑车到了一个离自己村10多里地的农场去摘皂角,主要是剥出里面的内核用来和同学玩丢准头。回来的时候下了点雨,路有些滑,就骑车赶快往回赶,结果在快到村口的一个上坡的地方,因为人小力气小骑不上去而倒在路边的水渠里。那时的自行车都是28寸的,可载很多货的自行车,自行车如果倒地上,周益豪在这个年龄是要非常吃力才能立起来。所以当人和自行车都掉到水渠里后,自行车把他的手腕的骨头给全压断了,额头也擦破了。还好没有打到头上,或其他重要部位,而水渠里也还好有很多淤泥,再加上有人及时发现扶起了周益豪,帮周益豪送到他家。说实在,那次真的是运气非常不错,才让周益豪过了这个关,通过他父母的描述,周益豪也是非常后怕。就不知周益豪的大难不死有没有什么后福了,不过周益豪相信这次他肯定是能为村人和身边人创造后福的。
因为周益豪的身体没有什么事,而家里人也比较忙,所以下午就办了离院手续,总共在医院里呆了一晚二天。这在周益豪所知道以后的医院,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把病人和病人家刮一层油水或血汗钱下来,你别想走。但是那时候好像这样很正常,医院一般是想着怎么让病人在不影响病情的情况下节省开支。也可能是这时候农民没有多少钱有关,而医生也不敢随便拿医药公司的好处费。
出院时是周益豪的舅公用他的吉普车顺路送他们回来的,他父亲的舅舅姓余,什么名字在前世周益豪其实一直不知道,现在为了方便就把他的名写出来,叫余颜青,他是周益豪所有亲戚中官方身份最大的一个,是这个县的财政局长。周益豪知道他的舅公是因为某些原因晚了3年退休的,但明年余颜青还是要退休了。余颜青自15岁起就被国民党抓兵丁开始当兵,3年后被解放军的军队俘虏后加入**,一直在军队呆了近40年做到正营时才转业到地方的,正营的级别还是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获得的,听他的话,因为他投降的晚了,于是级别就不好提升,如果当时他不是优秀的技术兵,炮兵,可能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福气享受到现在。
周益豪在车上一直很沉默,除了大人问一句答一句,就在想他自己的事。确信自己还有后世的记忆,然后也能跟自己的脑海里的记忆重合,他就在心里下定决心,既然给了他机会,他一定要把以前所亏欠的人好好补偿过来,让生命不在遗憾。
回家后,果然看到了他家用土垒的旧房子,家里虽然农具摆放的很多却收拾的很干净。周益豪看到他的母亲果然也很年轻,看到母亲时,他偷偷地擦了擦他的眼泪,没让人看到。这时候周益豪还是10岁,刚读小学三年级的后半学年,再过一个月就要升级考试了。周益豪的弟弟周益宏读2年级,他的妹妹周易娴还在幼儿园里。周益豪的妹妹是计划生育之后超生的,被罚了500元钱,而且还没有田地分配。所以周益豪和周益宏常老开妹妹的玩笑,说“我们是用我们地里的粮食来养活你的。”
家里要养3个小孩,还要供孩子学习,所以周益豪的父母是很忙的,不过当时的农村3个孩子很正常。田里的粮食要忙,另外他的父亲周厚德则在空余时间帮别人建房子,周厚德的房子地基做的非常好,几乎这附近的房子都是他做的地基。周益豪的妈妈马月纹则走街窜巷的收鸡蛋,然后集中到城里卖。如果周益豪不参加赌博把他们的积蓄都输了,周厚德和马月纹的晚年生活条件其实还是可以的。周益豪的父母他们好像对做事有着非常持续的激情,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娱乐活动,除了春节和孩子们一起玩几天,基本上是一直在干活做事。
周益豪的弟弟妹妹此时都还没有放学,周益豪的母亲问了下情况,看没事也就去忙她的活了。而周益豪的父亲周厚德回家后就到周益豪同村的最小的姑姑家,帮忙建房子去了。家里就剩周益豪一个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适应,周益豪也终于相信,他真的受到上天的眷顾了。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反而让他可以静下心来规划一下自己,想想他能做什么,想想应该怎么把自己所能知道的事物,和领先别人20多年的意识和见识发挥出来。而且这也是个不容错过的时代,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再也没有这么让人激动澎湃的机会,可以留给周益豪发挥了。
此时是个被压抑了近半个世纪的消费市场,外部相对稳定和平的环境,又是新观念的冲击,逐渐苏醒的个体意识,自我价值的增强,特别是难得的一个完全卖方说了算的市场。而不是20年后,什么都竞争激烈,几乎全国人们都是商人。况且凭着他对以后事物发展的清楚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