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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左右吧。
“那么也许还活着呢。”
从编纂昭和史的角度上说,久木很想见上她一面问一问,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本人不愿抛头露面,就不好强求。再说,她的心情都完全反映在警方调查记录上了。”
冬瀑(18)
久木说完,像要摆脱阿部定的话题似的,站了起来,穿上睡衣,打开了凉台的窗帘。昨天下了一天的雪已经停了,中禅寺湖以及周围银装素裹的雪景,在阳光的辉映下,耀眼夺目。
“你来看。”
昨天在知道回不去后,一晚上自己和凛子都沉浸在阿部定的阴郁的故事里,现在面对这大自然的良辰美景,宛如进入另一个世界。
两人看得入了神,这时女招待进来了。
“早上好。车已经开通了。”
昨晚那么担心道路不通,一心想回去,现在听说车通了,反而懒得动了,甚至希望老不通车才好呢。
这种内心的摇摆不定,就是因为一想到该回去了,即将面对忧郁现实的沉重心情便压在了他们身上的缘故。
久木心想,回东京之后,是去参加会议呢,还是下午再去呢?还有,怎么对妻子解释呢?凛子的烦恼更多,没出席婚礼,又多在外面住了一晚,怎么跟丈夫交代呢?
尽管都知道彼此的心情,却不想触及,因为他们非常清楚面临着多么严峻的局面。
他们在忐忑不安中吃完早饭,九点出发,坐出租车下了山,乘上了电车,到东京时快中午了。
久木估计赶不上上午的会,就在上车前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是有点感冒,不能参加会了,可是还没敢给妻子那边打电话。凛子也和他一样一直没跟家里联系。
上午十一点半到浅草后,两人都不想马上就分手,就去一家荞面馆吃了午饭,吃完饭有十二点多了。
现在去公司,还算上半天班,久木站在大街上犹豫不决起来。
“你马上回家吗?”
“你呢?”
凛子反问道,久木见她神色有些不安,就提议说:
“咱们去涩谷吧。”
现在去他们的住所,就会一直待到晚上不回家,那样情况会更加恶化的。
明知如此,久木还是这么提议,凛子立即表示同意。
坐上出租车,久木轻轻地握住了凛子的手说:
“咱们快赶上阿部定和吉藏了。”
两人心里都清楚,回到他们自己的家后,下一步会做什么。
从浅草到涩谷用了快一个钟头。他们一进屋便一起倒在了床上。
虽说不算出远门,然而旅行归来的安心感和疲倦使他们依偎着昏昏入睡。在熟悉的床上相互拥抱入睡,感觉特别的舒服。
等他们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窗帘把外头的亮光遮得严严实实的,屋里很黑,相互耳鬓厮磨间又勾起了欲望,只是没有昨夜那般激情燃烧。久木不经意地触到凛子的*,便轻柔地爱抚起来,凛子在这种反复刺激下渐渐兴奋,也握住久木的东西爱玩着。就这样不断地反复着,直至双方都再不能忍受而结合在一起。
无论公司还是家庭都早已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不,应该说是为了忘掉这些,他们才耗尽所剩无几的力气耽溺于快乐的。事毕之后,他们再度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六点多了,天色已黑。凛子用现成的东西做了顿简单的晚饭,两人还喝了点啤酒。
他们边看电视边聊天,谁也不提回家这一关键的事。吃完饭,又不自觉地搂在了一起。
并不是非要激烈地寻求什么,只是卿卿我我地相互抚爱对方,不分白天黑夜地享受着愉快的时光。此时此刻,久木脑子里仍不时地闪过该回去了的念头。
十点时,久木去了趟厕所回来,问凛子:
“怎么办?”
这简单一问,凛子立刻明白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你呢?”
两人又重复了一遍白天在浅草时的对话。
“我也想这么待下去,可是不回去不行啊。”
到了这个关头,久木也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这句话。
对于陷入情爱深渊的恋人来说,没有比分别更让他们难受和寂寞的了。
凛子坐在镜前梳妆,脸色苍白。沐浴打扮后仍消除不了和男人极尽欢爱后的余韵。久木也一样,穿戴得整整齐齐,却是一脸的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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