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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见。
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红院日暮,听凤吹以回头;碧云残夜,对素月以凝眸。温泉不到,忆舍翠之旧事:闲庭深闭,嗟青鸟之信修。缅想太液清波,水光荡漾,笙歌开宴,随从宸游。奏舞鸾之妙曲,乘画鷁之仙舟。两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靡休。何期嫉色庸庸,妒心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思旧欢而不继,劳梦想于朦胧;度花晨与月夕,慵独对平春风。欲相扣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毕,已响动乎疏钟。空长欢而掩泪,步踌躇乎东。
赋成奏上,玄宗见了,沉吟嗟赏。想起旧情,不觉为之怃然。
杨妃闻之大怒,气忿忿的来道:“梅精江采苹;庸贱婢子,每敢宣言怨望,宜既赐死。”
玄宗默然不答。杨妃奏之不已,玄宗说道:“他无聊作赋,全无悖慢语,何可加诛?朕只置之不论罢了。”
杨妃道:“陛下不忘情于此婢耶,何不再为翠华西阁之会。
“玄宗见他提起旧事,又惭又恼,只因宠爱已惯,姑且忍耐。
杨妃见玄宗不肯依她所言把梅妃处死,心中好生不然,侍奉之间,全没有个好脸色,常使性儿不言不语。
一日,玄宗宴诸王于内殿。诸王请见妃子。玄宗应允,传命召来,与诸王相见毕,坐于别席。酒半,宁王吹紫玉笛为念奴和曲。既而宴罢席散,诸王俱谢恩而退。
玄宗站起更衣,杨妃独坐,见宁王所吹的紫玉笛儿,在御榻之上,便将玉手取来,把玩了一番,就按着腔儿,吹弄起来。此王是诗人张祜所云:深宫静院无人见,闲把宁王玉笛吹。
杨妃正吹之间,玄宗适出见之,戏笑道:“汝亦自有玉笛,何不把他拿来吹着。此支紫玉笛儿,是宁王的。他才吹过,口泽尚存。汝何得便吹?”
杨妃闻言,全不在意,慢慢的把玉笛放下说道:“宁王吹过已久,妾即吹之,谅亦不妨。还有人双足被人勾踹,以致鞋帮脱绽,陛下也置之不问,何独苛责于妾也?”
玄宗因他酷妒梅妃,又见他连日意志蹇傲,心下着实有些不悦。今日酒后同她戏语,她却略不谢过,反出言不逊,藐视朕躬,又牵涉着梅妃的旧事,不觉勃然大怒,恋色厉声道:“阿环,何敢如此无礼?”
便一面起身入内,一面口自宜旨,着高力士即刻将轻车送她还杨家去,不许入侍。正是:妒根于心,骄形于面,语言触忤,遂致激变。
未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第八章 剪发邀恩
话说杨贵妃平日恃宠惯了,不道天威今日忽然震怒,此时正欲面谢恩情,哀求赦宥,恐盛怒之下,祸有不测,况奉旨不许入侍,无由进见,只得含着眼泪,登车出宫私托高力士照管宫中所有的物件,当下来至杨国忠家,诉说其故。
杨家兄弟姐妹忽闻此信,吃惊不小,相对涕泪,不知所措。
李林甫在旁,欲进一言以相救,恐涉嫌疑,不敢轻奏,且不便入宫,也不敢亲自到杨家来面候,只得密密使人探问消息罢了。
正是:一女人忤旨,群小人失势。祸福本无常,恩宠固难恃。
那玄宗一时发怒,将杨贵妃逐回入内,便觉得宫闱寂寞,举目无当意之人。
欲再召梅妃入侍,不想他闻杨妃欲谮杀之,心中又恼恨,又感伤,遂染成一病,这几日正卧床上,不能起来。玄宗寂寞不堪,焦躁异常,宫女监们,多遭鞭挞。
高力士微窥上意,乃私语杨国忠道:“若欲使妃子复入宫中,须得外臣奏请为妙。”
时有法曹官吉温,与殿中侍御使罗希姡В�梅ㄉ羁蹋�巳宋返��莆�致蕖Q罟�夷饲笏�仍��硪灾鼗摺<�掠谄�钭嗍轮�荆�尤萁�缘溃骸肮箦�钍细救宋奘叮�锈枋ブ迹�杂η�稹5�蛎啥鞒瑁�窦词蛊渥锏彼溃�嘀缓纤烙诠�小1菹潞蜗Ч�幸幌��兀��探衿渚幼∮谕夂酰俊�
玄宗闻其言,惨然首肯,及退朝回宫,左右进膳,即命内侍霍韬光,撤御前玉食。及珍玩诸宝具奇物,赍至杨家,宣赐妃子。杨贵妃对使谢恩讫,因涕泣说道:“妾罪该当万死,蒙圣上的洪恩,从宽遣放,未即就戮。然妾向荷龙光,今又忽遭弃置,更何面目偷生人世乎?妾死无以谢上,妾一身衣服之外,无非圣恩所赐,惟发肤为父母所生,窃以一发,聊报我万岁。”
遂引刀自剪其发一缕,付霍韬光说道:“为我献上皇爷,妾从此死矣。幸勿复劳圣念。”
霍韬光领诺,随即回宫复旨。备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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