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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敢细瞧的,这里虽不是宫里,然而,规矩总是在那的。
“醒了?”他的语音里带了笑意,一如往日那种和煦如春风的笑。
“是。”她嗫嚅,将脸趴在枕上,枕上绣着很喜庆的花朵,红红绿绿地,但抵不过她脸颊微微的晕红。
他径直走过来,大手将她背部盖着的薄毯掀开,她觉到背部一凉,竟是只着了肚兜,并且,显然并不是她的肚兜,宫里素来都有规矩,嫔妃乃至宫女都仅能着亵衣,肚兜是民间女子才会穿的。
“什么时候被石头砸到的?”他问,手沾着一种冰凉的膏体已涂到她的背上,她被冰凉刺激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才要对上他的问话,他却嗤鼻,“不过以你那么呆傻的样子,被石头砸到都不知道,也不奇怪。”
从山上那处他小时候无疑中发现的密道滑滚下去,他以为逃出生天之时,却发现她背部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那一刻,他是惶张的。
因为怕触及她的伤口,他背着她,足足在山林间奔了将近一夜,才寻到这处隐匿于山林的农家。那时的她,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底子孱弱,气若游丝地,好像随时就会离去。
幸好,收留他们的张叔识得医术,加上一些土方,总算从鬼门关里抢回了她。
他抱她滚落的时候,是护住她背部的。
那么她背上的这些伤显然是当时,她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身后,替他挡住那些横飞来的石头所致,只是,她一直忍着疼痛,不吭一声。
这个女子,有时隐忍到,真让他不舒服。
难道,他一介堂堂的七尺男儿,需要她来挡什么石块吗?
难道,在他跟前喊一声疼,会那么难么?
其实,这么计较,是计较她总是自以为是地不顾自个周全罢?
可,他不也是在滚落的刹那,竟不由自主地,去护住了她?
思绪甫转,他微微一怔,而她被他的这句话有些噎到,她呆傻?这石头,还不是——
不过话到唇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是,臣妾只顾着逃命,也不知道何时被砸了。”
他要听什么话,她从来都是随着他的心思说。
“臣妾?眼下咱们是在荒山里,可不是皇宫。若不是你受了这伤,我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这一句,他不仅嗤鼻,更带着嗤笑。
“其实——”本想称皇上,但临到口,还是立刻转了,“您先回去,然后——我—―也会想法子回去的。”好久都没有用这个‘我’字,本来最自然的一个字,说得很是拗口。
原来,入宫虽短短的四个月不到,她已经不习惯很多事了。
“是啊,我回去,留你在这——”他倾过身子,璀璨的目光凝住她窘迫的小脸,微微笑着继续道,“难不成,你以为,这里离岭南很近么?”
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她讶异地稍转了眸子,正对上西陵夙有些局促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出刚才那句,自然而然会说出这句话,明显带着其他味道的话。
一念至此,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她的肌肤很是细腻滑润,不同于以往宫中的嫔妃,仿似一匹上好的绸缎,又好似御膳房刚蒸出的白玉豆腐,尤其,她被砸伤的位置趋于背部靠下的位置,更是容易惹人遐思的位置——
浮过这些联想时,忙胡乱的把药膏替她涂完,以免小腹的灼热很快泄露他的所想。
“好好在这歇着,等你能上路了,就回去。”
“谢―谢。”仍是不知该怎样称呼他才好,干脆用了两个谢字,但,收口还是不知死活地嘟囔了一句,“只是,如今发生了天灾,不知道,那里,一切可还安好。”
“你倒比我还关心着那?”他又嗤鼻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不过,等到过些日子回去,该怎样也就怎样了,也省得我为了这些琐事操心。”
他看似轻松地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这话语背后却是含了几许深意的。
眼前的帝君,心机城府如何,她见识过,以逸待劳,绝非是他的作风。
然,反过来想,能在这宫外待上些许日子,也是好的。
或许,以后回去了,终其一生,都不能再得,她何必庸人自扰地去多想呢?
毕竟,她能暂时容许自个不去多想一些顾忌,来自于太后或者其他的顾忌。
念及此,她安然地趴在枕上,青丝层叠地从她象牙色的肩胛处垂落,就着朝阳的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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