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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上峰都是飞鸽传书,指派我们去干事,我从来没见过上峰一面。”
“你们是什么组织?”
铁木石目露畏惧之色,用眼角示意腰间。严铁从他腰间扯下一个腰牌:“神女一梦”。严铁大惊“你们是神女教的人。”铁木石急得连连摆头“严大捕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严铁心下凛然。近几年,他没少跟“神女教”打交道。凡是重大案件,或多或少都跟“神女教”有牵连。但凡涉及到“神女教”的下层帮众,极少招供,大多服毒自杀。也许是帮规严酷,刑法毒辣,招供必死,不招还有一线生机。它是江湖近年兴起的最大秘密组织,外界知之甚少。它的帮主是谁,何门何派,总舵在哪里,没有任何线索。怪不得铁木石抵死不招。或者,他只是底层的一个小角色,没法接触到实质性的东西。
假如,贡品劫案是“神女教”干的,要破此案,谈何容易!
未时,荣和府议事厅。王邦荣一脸阴沉。难怪,身为地方长官,在自己地头出了惊天大案。皇帝已经限期三月内破案,否则,当地所有官员就地免职。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四周就坐的有:山阴县令陈正伦、会稽县令邱守一、绍兴总捕头李响、山阴总捕头严铁、会稽总捕头周无穷。他们已经会商了一遍案情:山阴方面,抓获6名嫌犯并严刑拷打,但未能获得口供;会稽方面,经详勘现场,有新的发现:在现场找到一枚遗落的发髻,经鉴定,是杭州“碧云号”的货品。系三个月前出货,售价五十两纹银,买主是杭州“海盐帮”帮主李天生的女儿李素儿。但李素儿不会武功,李天生矢口否认女儿有作案嫌疑,坚称发髻是被人偷盗陷害。现已将李素儿拘入大牢。连续多日来,出动捕快近600名,全城盘查可疑人物,但毫无收获。
从荣和府出来,严铁的脚步十分沉重。一方面,是案件的压力,最主要的是,从昨晚至今,高胜寒和马一炮都没有消息,让他不得不担忧。朋友,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字眼,但有时,又是一个多么愀心的字眼!
他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不觉,又转到了老孙头的小摊。这里永远都是喧声闹语,热气腾腾,好象永远不知尘世的烦恼。严铁不觉心生羡慕,多好的地方呀,不像他,永远奔忙在查案办案的路上,经常身心交瘁。
“严大捕头,要不要来一碗?”老孙头满脸堆笑招呼道。
严铁点点头,木然坐下。然而不久,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职业的敏感,他一扭头,就发现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那人见状,忙低头装作吃东西。这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男子,一袭蓝衣,年纪三十岁左右,两边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家高手。 严铁暗道:来得好,正愁没处去找你们呢。
他慢条斯理吃着馄饨,好象对今天的味道特别满意。最后,他打着饱嗝擦着嘴,叫嚷道“老孙头,打包一份。”他慢吞吞走过去结账,经过蓝衣男子身边时,一不“小心”,把手上的铜钱碰落地上。当他弯腰捡钱时,整个后背无遮无拦对着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下,最终没能忍住诱惑。他手中的筷子闪电般插向严铁后颈的动脉。好快的速度,强劲的风速把旁桌的碗筷都掀翻了!
眼看筷子就要触及严铁的脖子,严铁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蓝衣男子差点要笑出声来。然而,转瞬之间,严铁的身子往前一滑,筷子落了个空。蓝衣男子瞠目结舌,只听“嗖”的一声,一枚铜钱脱手而出,蓝衣男子如泥雕木塑般,再也动弹不得。
严铁笑嘻嘻转到蓝衣男子面前“何方神圣,一出手就要爷的性命。”
蓝衣男子气咻咻道“侥幸取胜,算不得什么本事,有种的放开我,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严铁道“我看你出手的姿势,象是终南剑派,你是了陈一山,还是陈一水?”
蓝衣男子惊呆了,喃喃道“我…我是陈一水,你怎么一招就能看破我的来历。”
严铁哈哈大笑“我严铁吃公门饭为生,没有三招两式,怎能在道上混。想不到堂堂的‘飞剑如来’竟然如此脓包,真是让我失望之极。”
陈一水大为沮丧,这才明白,自己的确不是严铁对手,不仅一招落败,就是武学见识,也是相差甚远。
严铁道“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陈一水道“我无话可说,既然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严铁一字一字道“你我无怨无仇,你,是‘神女教’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