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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努力的。”
这话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但越是如此,夏天越是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果然——
“看在刚才那番话的分上,我觉得我实在应该好好奖励你一下。”阴谋的味道开始重了。
“不用,不用。”夏天慌张地摆手,就怕得到的不是奖励,而是惩罚。
“你确定不要?”苏毓秀惋惜地说,“我以为你至少先听了奖品为何,再决定是否拒绝吧?”
“既然如此,您说罢。”哎,就算她不许,她大小姐会那么好顺她的心,如她的意?她怀疑。
“我决定放你几天假,”苏毓秀慢条斯理地说,在敌人开始松懈时,放下一颗炸药,“你的他应该等不及了吧。”
啊!啊?啊——夏天刷红的表情在无言地倾诉她的惊叹,或者说惊吓。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局面,加害者和被害者的身份很稀有地调换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夏天力持镇定地问,止不住面颊上的红云。
另一边的悦己也随着夏天的提问不停地点头,她也很好奇小姐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真没想到,原来脸皮比猪还厚的夏天也会脸红,原来她隔几天消失一回是会情郎去了。呵呵……
“很简单。”苏毓秀伸手点向夏天的颈项,无奈地说,“每次,你回来后,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让我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她说着,抚上夏天颈后的一个紫红斑痕,调侃,“皮肤上起红点是皮下出血的表现,一般是因吸吮或碰撞而形成淤血。初起时鲜红,两三天后渐渐变成紫色,进而变成黄褐色,最终消失不留痕迹。而你这个呢,绝对不会是伤痕。照色泽来看,昨天你一定见过他吧。”
苏毓秀和悦己用一种暧昧无比的眼神瞧着夏天,甚至小狗小小都用一种类似的眼光看着她。这种奇异的气氛弄得夏天越发不自在,她绞尽脑汁地想要力挽狂澜:“这,这其实是……”
“你可不要跟我说,这是中暑后掐出的痕迹,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虽然冬天也有可能中寒,但是我相信应该不至于发生在身体如此健康的你身上。”苏毓秀越说越起劲,一次把之前被调侃的仇回报个干净,“这方面,我是专家,你瞒不了我的。”
看看窃笑不已的悦己,又看看志得意满的苏毓秀,夏天颓然地垮下肩膀,认输:“话都让你说去了,我还能怎么着?”哎,权当她彩衣娱亲好了。
掩嘴轻笑了一小会后,苏毓秀突然又俯身抚起琴来,一连串缠绵悱恻的音符便从指下滑出……弹完前奏后,她微动唇,吟唱起一首《凤求凰》——
凤兮凤兮九天翔,翱游四海求其凰。
参风云兮暗日月,顾影自怜在高堂。
忽耀目以神动,有玉人兮出潇湘。
才堪咏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凤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奋近绮罗香,瑶池绿波荡鸳鸯。
音未绝,轻逐芳,欲行不行归故乡!
虽然她的琴弹得很好,诗吟得也不赖,可对这种明显是意有所指的弹唱,夏天实在无法坦然地给予鼓掌。不过,她虽然没给,另一人却毫不吝啬地给了。
“啪啪啪——”一阵并不响亮的掌声自竹园的入口方向传来。
然后——
琴音止,掌声落,狼犬吠。
“汪汪,汪汪汪……”
“小小!”悦己略带威胁地叫小狗的名字,示意它不准再没规矩。可怜的小狼犬缩缩脖子,无辜地看着主人们,觉得万分委屈。它尽的是义务,不是?
苏毓秀看向来人,那是两个年轻女子,一前一后。
前面的是手持绣花绢帕的主子。那是一个似水般柔和的女子,头上挽着鹅胆心髻,斜插一根白玉梅花簪。身上穿着青地灵芝萱草杂宝花缎的窄袄,下着同样花纹颜色的绉裙。系一条青金门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于纤纤细腰上,长长的带穗垂于腰侧,整个人显得端庄大方。
她身后的则是一名梳着双髻的青衣丫鬟。
若不是那看似主子的年轻女子挽着少妇的发型,若不是她如水般的气质,苏毓秀定会以为她便是杜若霖。事实上,这个念头确实在看到少妇的第一眼在苏毓秀心中一闪而逝,只是很快她便从种种疑点认识到,那绝不可能。
苏毓秀微微一笑,向来人致意:“这位夫人,不好意思,我的狗没有吓到你吧?”
“没关系,弟妹,是我冒失了。”少妇羞涩地笑笑,声音又低又柔。
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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