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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姨回过神来,向着他笑道:“是吴谦啊!看见清滢没有?我带她出来看画,她听说你们也在,看画都没心思,满场子的找你们去了。”
哦,原来是我们的文化部长吴谦!
“清滢啊,正和她妈妈撒娇呢!”吴谦说,“茗姐,真难为你了,把她那么个公主脾气调教过来,真是不容易啊!”
“哪儿的话?”茗姨说,“清滢是个好孩子,有她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我还想谢谢你们呢!”
看他们两个谈得那么投机,根本没在意近旁的我,我想我还是过会儿再来找茗姨。刚想走开,忽然听得吴谦说:
“茗姐,林深何时救过林枫?”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林枫一直是林深很好的朋友。但那花,那代表希望的山楂子花,林深是每年都要寄的。”
林深是谁?他和茗姨是什么关系?每年寄山楂子花,希望什么呢?
吴谦沉思地点点头,随后问:
“茗姐,你在欧洲时,见过林枫吗?”
“仅仅一次,那时她在布鲁塞尔,住在一个地下室里,生活十分的艰难,但她精神上的那种强烈的乐观和自信却很深地感染了我。我和林深都为有她这样的朋友深以为荣。”
“茗姐,我想在她身上,你是否看到了过去的你?你当年为理想而付出沉重代价之时,也是充满自信乐观向上的。”
“不,林枫比我艰难的多得多。我当年好歹还有朋友帮衬着,而我走过的道路远远没有她曲折坎坷。人们曾经把我誉为我那一辈人中追求理想的榜样,但我不是。真正的榜样是林枫!”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得很大的一声声响,回头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瞧去,原来岑露手中举着一瓶香槟在庆祝。周围有林枫、心萦和白晶等人。
“我们也一同去喝杯香槟吧,茗姐。”吴谦说着就拉茗姨过去,我也跟着走过去。
“站在《收获》前喝香槟,可真是绝妙的享受啊!”吴谦走过去微笑着对正在倒香槟的林枫说,“请给我一杯香槟,让我也来分享你的快乐和成功。”
林枫把杯子递给吴谦时,看见了茗姨。
“成茗,你也在这儿?”她说着热情地拥抱着茗姨。
这时,我发现心萦皱了皱眉,和岑露说了一句什么,两人便悄悄地准备走开,却不料被吴谦拉住了:
“岑姐姐,怎么,我一过来你就要走?”
白晶也微笑着对岑露说:“是啊,卡佳,你总该给我们的部长一个面子。”
母命难违,岑露只得站住了,但心萦却开溜了。离开前,望着正和林枫拥抱的茗姨,心萦脸上现出一种复杂难测的神情。 。。
三十三:在激流中奋进
林枫的画展在京城轰动一时,有关这个旅欧传奇女画家的经历,更是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伊葭看着报纸,常常止不住地气愤,说她好好的姑姑,被编排得乱七八糟。
心萦这一阵相当忙,寝室里少见她的身影,但我们并不清楚她在忙什么。因为快要期末大考,我暂时收了很多心,忙着温课。
一等考完,我就急急坐了火车回南京去。班里的同学这次组织了要到新疆去玩,尽管史绮把她们家乡吹得天花乱坠,我心里也痒痒的,但我还是说服了自己,我要回去陪爸爸。
爸爸每回打电话给我,总让我不安。他的声音总是透着凄凉味儿,
活着很没劲儿似的。所以一放假,我就赶紧回到爸爸身边。
果然爸爸比我半年前离开他时又瘦了许多,烟抽得很凶很凶,止不住地咳嗽,面色枯槁无一点生气。
“爸,你得到医院看看去,”我提醒道,“你这身体,不能再这样糟蹋下去了。烟也不能抽了!”
“菁儿,不要担心,我没事儿的,”他不在意地笑笑说,“你岑阿姨这阵还好吧?”
真是念念不忘!
“她挺好的,一放假就回了法国。爸,你别老想她了,我听说那个何素英对你挺有意思的。”
“何素英?怎么又是这个女人!菁儿,别提她好不好?”
还真固执!
“爸,你需要一个人照顾你。可岑阿姨和你不合适,你要认清现实。”我好言劝道。
“我真是不明白,我和她做个朋友还不行吗?居然连信也不给我写!”
爸爸的牛脾气上来了,这是难得的。我无言地低下头,要不是去年春天我对岑露说了那番话,要不是我对爸爸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