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享受被她骂的滋味。
被看穿下一步的程咬金紧抿著唇,倔强地不肯顺了他的心意说出“无耻”两字。
“咬金,怎么不说话了?”他靠近她,“你这么安静让人好不习惯。”
程咬金无声地蠕动唇,含在嘴里的字眼绝对不会是赞美褒扬。
“咬金,什么悄悄话不能说的,要用上唇语?呀,是因为梅严和铢儿在场,你觉得羞涩是不?”他自行解读她的嘀咕,并扬手要梅严领著程铢退到厢房外。
“慢著!外头那么冷,你遣他们出去发冷打颤吗?!铢儿、梅严,不许出去。”
程铢与梅严互望一眼,程铢随即福身道:“是,主子。”她吃的是程家饭、听的是程家话,至于梅舒心的命令,当它是个屁就好。
“梅严,带铢儿下楼去用膳,喝些温茶暖酒祛寒。”梅舒心交代。
梅严与程铢又是四目相交,突地,梅严扯起一抹浅淡到很难察觉的笑,揖身应道:“是,主子。”他吃的是梅家饭、领的是梅家俸,至于程咬金的命令,当它是个屁就好。
程铢被梅严一把握住纤细手腕,拉出厢房,门扉关上之后仍能听见她呼天抢地的挣扎声音。
“喂!你做什么?!别、别拉我!好痛!你有没有听到?!你扯得我手好痛……”
声音,渐行渐远,房里只剩下梅舒心与程咬金。
“现在只有咱们两人,没什么话不好说的。”他仗著房内无人看管,开始对程咬金不规矩。
“说话就说话,手别过来!”很响亮的拍击声在厢房内传来,是她对于某只毛手的薄惩。
梅舒心捂著被拍红的手背,这等寒冬,皮肉之痛可是加倍的。“你还真不留情。”
“别以为你可以藉酒装疯行轻薄之实!”
“这种事,藉著酒意就少了几分乐趣,所以我每回都很清醒的。”梅舒心轻拨开她顽抗的手,倾身躺在她腿上,嘴里说著自己清醒,但他的举动偏偏就像是个酒醉之人的反应。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闭起眼,轻吟著。
“我看,你是真醉了。”她本想起身将腿上的脑袋给摔下地,但终究还是没勇气实行,因为梅舒心此时的表情很安稳,像是全然的放松,以及对她全心的信任。
梅舒心温文一笑,笑那口气虽不满,双手却开始替他卸除发上累赘银冠的小姑娘。
口是心非呵。
程咬金没心思和一个醉瘫的人再争是非,也认为在梅舒心酒醉之际痛骂他为商不仁或是心狠手辣没有任何意思,怕就怕她费了唇舌数落他、教训他,而他明早一觉睡醒全当成南柯一梦,反正这也不是她送拜帖给他的真正目的,她真正希望的,不过是见他一面罢了……
“咬金,许久不见了。”
缓缓的安静和平间,梅舒心的声音如琴音般流泄出来。
程咬金先是一愣,心想醉酒的人说话总没个逻辑,也不甚在意他言语问的思绪跳跃。
“几天前我才拖著糖关刀上梅庄去劈你,怎么说许久不见?”她提醒著。
“我是指这整整九个月。许久不见,你可好?”
梅舒心半眯的目光带著探索,瞧得程咬金有些无措。
她转移视线,“当然好,糖行的生意忙,让我一点也不觉得空闲。”脑子一闲不下来,当然也就不会胡思乱想,所以她才不会去在意他整整近一年来的毫无音讯,哼!
“我很想你。”沉嗓轻道。
闻言,咬金又是一愣,只不过这回愣呆的程度比上一回还要严重些。不知过了多久,她空白一片的脑子才慢慢填入了思绪。
“若真想,为什么你自己不来找我?”她的口气难掩怨慰。
每回拜帖都是她先下,好似她多迫不及待与他相会,而他却极少主动上门寻她,现在他还好意思说想她?
这番醉言醉语根本不可信,但是她却为了这句话而心生波涛。
“我醒来头一件事就是要找你,怎知睁开眼,你就出现在梅庄侧厅,我们算是心有灵犀吧?”他蹭了蹭她,温热的肌肤只隔著一层衣裳。
在他想她的时候,她就正巧出现在他眼前,那他现在想吻她,要是将嘴噘起来,不知她会不会有默契地送上樱唇?
“你嘴唇痛呀?”噘个半天高做什么?
很好,不会。
梅舒心收起了嘟唇的动作,为她的不解风情而浅叹。
“我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