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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可以问的?”蔡二小姐黯然地说。
“你真是陪同令姐到南京会晤令姐夫的?”
“是的。不过,顺便在吴叔这儿办事。”
“你们来的人不少呢,是寻仇报复吗?”
“是的,据家父说,廿余年前,家父的几位朋友,与江南道的一群江湖群豪结下不解之仇,起因听说是为了一个当时颇有名望的女人。后来,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仇恨并未消除,双方明争暗斗不肯罢手,凶杀流血事件层出不穷,寻仇报复的事件不绝如缕,没有人出面调解,外人也不知其中隐情。时至今日,近两月来双方都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彼此皆认为是对方的人所为,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掷的打算。双方实力相当,未知鹿死谁手呢?”
“廿年前的仇恨,与你们这一辈的人何干?”
“彼此已成世仇,谁也逃不出圈子。”
“哦!难道令姐夫也牵涉在内不成?”他开始探索正题。
“敝姐夫本来与此事无关,他希望替双方和解,因此于月前首道南下。早些天接到消息说,对方只派两三位不重要的人出面敷衍,毫无诚意,早晚便将决裂,和解无望,生死一决势在必行了。”
“令姐夫是不是新近打遍大河两岸,名震武林的后起之秀,幻剑神花沙千里?”
“是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最近方听人说起的。”他信口敷衍。
“你既然为我而来,怎会在最近方听人说起呢?”蔡二小姐粉颊泛霞地说。
“目下令姐夫在何处?”他单刀直入地问,神色显得极为淡漠,像是信口而问。
“我不知道,连家姐也不知道。”
“不是说在九江吗?”
“原来你也偷听了家姐的话,那是个骗人的,并无其事。”
他心中一惊,这条线索又断了,目下除了钉紧蔡家两位小姐之外,别无他途了!
追踪沙千里的事,目前并不急,既然这家伙仍然健在,而且行踪神秘,连蔡家两位小姐也无法知悉,雷盟主不可能比沙千里的妻子更高明,至少目下大可放心,最紧要的是必须救自己的老命。
他走近小窗孔向外瞧,刑室中,刀疤曹五的尸体仍在绞椿上,天气太热,显得软绵绵,大概不久便可变僵了。先前那名警卫,站在尸体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欣赏曹五脸上的刀疤,对一个被绞死的人毫不动容,对生死大事无动于衷。
他仔细地倾听四周的动静,确知刑室内外不再有旁人,再到了墙壁上的小窗向外瞧,高墙上的警哨面向外,向远处眺望。
他的目光回到两位姑娘身上,两位姑娘正掩面流泪。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人,生死关头便自己崩溃了。”他想。
他心中一动,立即从靴底取出一枚飞钱,脸色一沉,向两位姑娘怪笑道:“嘿嘿!两位千金小姐,你们该知道咱们都活不成吧?早晚你我都要走上曹五的路了,跟着他去见阎王。”
他的神情变得狞恶已极,两位姑娘吃了一惊,吴芬讶然拭泪问:“宗爷,他……他们不……不会将我们绞死吧?”
“嘿!怎么不会?绞刑有三绞九绞之别,曹五刚才受的是三绞,九绞叫做九死,那才难受呢!”他逐步迫近说。
“宗爷,你……你的神情不……不对。”蔡二小姐吃惊地叫。
“快死的人,神情当然不对。嘿嘿……”
他的怪笑,把两位姑娘吓得发抖。脸上狞恶的神色,更令两女惊俱。蔡二小姐退了两步,惶然叫:“宗爷,你…”
“嘿嘿!好姑娘,你该知道,这样去死,谁也不肯甘心。你也知道,我是为你而送命的,是吧?”
“这……”
“反正死定了,趁未死之前,何不快乐一下做个风流鬼?”
“你……”
“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嘿……”
在怪笑声中,他疾冲而上,一把抓住了蔡二小姐,另一手抓住了她的腰中罗带。
“天哪!你……”蔡二小姐狂叫,花容失色,拼命挡架他的双手。
“拍”一声响,罗带被他拉断了。
吴芬大骇,奔上急拉,大叫道:“宗爷,放手,你……”他将吴芬推倒在地,怪笑道:“丫头,别慌,下次便轮到你了。”
“嗤”一声裂帛响,他拉断了蔡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