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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儿打在木盆里,瓜瓤丢在筐里给牛和猪吃。
沈丘山用竹勺从罐里又添了一碗粥,挟上一块大头菜片儿,赞道:“咱闺女就是手巧,粥也能做得这般好吃。”
章氏和照天也满脸笑意。
照人打了一个瓜,将籽儿抠进木盆里,对爹娘道:“咱家这瓜都这样打了,好浪费哩,咱不能存些起来么?”
她那小松鼠般的性子又出来了,她潜意思里总觉得古时候人都非常穷,不定哪天就断粮了,要多藏点起来,需要的时候吃。
章氏道:“咱往年来都是这样的哩,过阵子要割稻了,不抢着这会子把瓜打了晒瓜子,捱到割完稻都烂了哩。”
“咱不是有两口地窖么,咱把这些藏在地窖里再拌些草木灰怕是不得坏哩。家里去年用草木灰藏的地瓜不是留到今年都没坏么。等割完稻有空儿了再挖两口窖好放今年收的地瓜。”
章氏一听闺女这话,觉得是这么个理。现在牛猪的草食都丰富,到入冬牛猪没有吃食了,再拿出来喂猪也行。
沈丘山和照天也赞同照人的主意,他们以前咋没想到这茬哩。
照人又道:“上回我去咱那两丘瓜田里,瞧着怕是能收上两千来斤哩,咱现在挑些小的打了晒瓜子,大的留着到没果子吃的时候拿出来待客也好哩。”
吃完早饭,沈丘山和沈照天又去田里挑瓜了。
照人打瓜籽儿,章氏则将摘回来的长豆角和辣椒择了洗净剁了,或腌和晒。
章氏刚将晒豆角的簸箕放到架子上,就听得外头有人唤。将湿答答的手往衣摆上擦了擦,到前屋去开门。
“嗳,王嫂子过来了。”
章氏笑着将王嫂子请了进来,又将门闩上,边聊边往后院走。
“弟妹,嫂子可不得不来哩,想提前向你家订些鸡蛋,咱家大娃子的亲事定在下个月初十,可不是只还有一个了月么。”
“喔?咋这般突然?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嫂子也是,这样的喜事,咋不早说哩。”章氏嗔怪道。
王嫂子眼神黯了黯,她不是早两天听说沈丘桂那女娃儿定下了,便也急着赶着将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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